傅家茶庄连个端茶的小厮也管教不好,岂不笑掉人的大牙。”
傅怀诀口中道的那个李夫子,前不久来到傅家茶庄只为一睹茗戏,可是席间却对上茶的孟冰出言轻薄,被他忍了下来,那家伙却又不知耻的动手动脚起来,孟冰忍无可忍,反射性的将手中那一盘子的烹茶四宝翻到他的身上。烹茶四宝指的是烧火用的风炉,煮沸水的玉书碨,和泡茶饮茶用的紫砂壶杯,可想而知,这又是热水又是残茶的东西一股脑的都泼在身上了,那模样铁定是好看极了的。
当下,傅怀诀二话不说抽出那腰间佩着的皮鞭就狠狠的往他身上招呼,不管人如何劝驾也都不住手,只等到李夫子抹净了一脸的狼狈,说了句罢了,才停了手。
那时,孟冰已经只差一口气了。
“公子教训,孟冰不敢有所怨言……”
“哦?那你言下之意,心中确是有大大的不满咯?!”傅怀诀轻笑一声,窥探着他的神情。
人在人下,孰可怒不可言,孟冰纵使有满腔的义愤填膺也难以脱口而出。他将眼光放下,只见得到那泥地上一双帆布的粗鞋。
“没有……”
“没有?……你还是这麽不老实。”傅怀诀摇摇头,站起身来。
“三年前你可不是这样。”
“孟冰一直就是这样。”孟冰自然的向后退却了一步,只这一步就已是相距万里。他抬头看傅怀诀,眼中只有混沌,令傅怀诀如此聪慧也难以看透。
“大公子不该在此久留,京城里不是已经下了旨意?!”
“你的消息倒很灵通,管家告诉你的?”
“孟冰身在傅庄,做不到不闻不问。”
傅怀诀独自走到桌前,举起茶壶亲自斟茶,微黄的茶水呖呖的滋入杯中,在紫砂的器皿上敲打出好听的丁冬声。这声响,让他的心情大好。
“你有多久没有示过茗戏了?”
“……什麽?”
“你娘死后也只一次而已,还是在我娘离开福建的时候,算起来大概有两年多了吧……”
“大概,孟冰不记得了。”
从母亲去世后,那次也是傅怀诀心血来潮,强迫他示出拿手的技艺,为此,他也没有少吃过皮肉之苦,只因为母亲尸骨未寒,他回拒了。然而打那时开始,傅怀诀却突然不再强迫他,若是有人客来拜访也只叫一些出名的茶坊戏子来,最多也只是叫他端水沏茶什麽的,孟冰好生奇怪却也因为不必在人前露面而庆幸。
这一次,怎麽又提起茗戏的事来?!
“今晚来堂里吧……我……娘很久没有赏过茗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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