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诀也只学到了皮毛,现在单看、品、闻已是行家中的行家,可对植茶和茗戏却只有望崖兴叹的份。这麽想来,恐怕也只有孟三娘的嫡系传人才能将她这手技艺全数接掌了,这是天分,半点不由人。
傅怀诀看着孟冰娴熟的用茶盖刮去壶口的茶沫,又将茶水倾出温杯,这一招叫做若琛出浴,细细的水流从小径的壶口出来,半高的淋在小巧的茶盅上,将那小盅洗的越发红润,孟冰拿捏的手指也在水流中穿梭,缭绕的热雾将他的手指与茶盅团团包裹,竟显得仿佛玉笋出雨般晶莹剔透。
那双美手即可便将茶斟好,一盅盅的奉到傅怀诀他们的面前。
茶香在此刻已经溢满整屋,杯中青褐光润的茶汤嫋嫋的仰着白气,那香味也就这样四处飘散,看起来可人,嗅起来也是那样诱人,让人迫不及待的想饮尽,生怕着茶味会随着香气飘走。
茶送到傅怀诀的手中,他有些迷茫的接过,眼前的人不知怎的显得虚无眩目,又好似身处于茶园中的那间小小木屋里,意乱情迷起来,接奉之间两人的手指轻轻触碰,四目相接,只有片刻竟让傅怀诀的下腹犹如炉火般焚烧,产生难耐的骚动……
“好茶!”
一旁林宣凝突然的惊叫,打破了傅怀诀的尴尬。
“果然是极品的铁观音!”
“表妹喜欢就好……”傅怀诀笑的做作,只不过此刻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茶上,自然也没有人留意了。
“你叫孟冰吧?!你来告诉我,谁教你这茗戏的技艺的,泡出来的茶又这麽好喝……”
“表小姐过奖,孟冰师承家母。”
有问必答是傅家历来对下人的规矩。
“那你母亲一定是位高人!……可否请她出来,教我茗戏可好?!”
“这……家母……”驾鹤西归的人如何出来见人,林凝宣是不知不罪,却也勾起孟冰的痛处。
“她死了!”
一句简练却冷酷的回答从正在品茶的傅母口中出来。方才一直保持沉默,这会突然发声,倒是把林家姑娘吓了一跳,而孟冰此刻则无言以对,灰白着脸,一双眼不只要看哪里的低垂着。
“死了……那、那可太可惜了……”怪不得刚到茶庄的时候,姨母会说出那一大堆话来,还以为只是一时气愤随口的诅咒,林凝宣难掩失望的嘬了一口茶。
“死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却丢下一大笔还不清的债,是可惜啊!”
傅母意有所指的瞪着孟冰低声下气的模样,若那眼光可以杀人,孟冰已经死了不下百次。
“姨母,我们喝茶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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