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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过了漫长的永远,他才松开她,讥讽地对她笑——
“六年不见的夫妻,起码该这样打招呼才像话吧!”
六年了。
他们分居已经六年,这实质已处于离婚状态、但仍悬而未决的关系,也该是做个结束的时候了。
对他送出离婚通知,她其实是很犹豫的,踌躇再踌躇,好不容易以公事公办的语气写信,点选寄出的那一刻,指尖甚至微微颤抖。
他一定不晓得,她有多怕见到他,多怕正视他们之间的婚姻。
六年了,她以为自己已能做到云淡风轻、气定神闲,不料面对他的这一刻,仍是不由得心慌意乱。
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还随便吻她!
一念及此,齐菲菲不免有些忿忿,葱指抵上唇,回味着不久之前那个突如其来的亲吻。
他说,那只是打招呼,他在国外住久了,也许习惯了这般热情的招呼方式,但她才不相信这是所谓的‘招呼’。
他在捉弄她,她敢肯定。
他恨她吧?或者也有些怨?因为六年前,是她犯了错,毁了他们原可能平顺美满的婚姻。
是她,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齐菲菲胃袋一拧,忆起阴郁有过往,觉得不舒服,心窝仿佛隐隐地灼痛着,气息变得破碎。
梳妆台上的镜面映出一张略微苍白的脸,她扬眸看着,看见的,却似乎是六年前的自己。
当年,她还年轻,还是那个与母亲相依为命的自卑女孩,某日,罹患癌症的母亲昏倒送医,在那里遇见二十多年未见的姐妹淘,也就是至焕的妈妈。
至焕妈妈心疼她们母女俩的处境,多加照顾,那时至焕正和未婚妻准备婚事,哪知婚礼前却惨遭劈腿,愤而取消婚事。
至焕妈妈为了儿子终身的幸福,也因为私心很想跟好姐妹结为亲家,特别为他们两个年轻人安排相亲,鼓励他们在一起。
她和至焕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送作堆的。初始,他们对彼此并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只是碍于长辈们的好意,像普通朋友般地相处,直到某个夜晚,两人酒醉上床,铸下大错。
那夜之后,她珠胎暗结,而他不得不奉父母之命迎娶她进门。虽是一椿阴错阳差开始的婚姻,但他们说好了,要全力守护经营。
那短暂的两个月,如今想来,竟似是她这半生最快乐的日子。
为什么会变了调呢?
都怪她,是她的错,是她不好……
心窝再次隐隐揪疼,拇指衡在唇间,咬着,想排开脑海纷乱的思绪,却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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