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谨、学院的变态音乐国度中,因为喘不过气而窒息了……
我要见到唐修杰,我一定要见到唐修杰——
不要再忍受了,李修伦,你大可以不要再忍受这些了。
再没有一刻,心里的抗拒来得如此凶猛强烈,再没有一刻,想要逃开的念头来得如此肯定,这不是她的舞台,她相信她的舞台在别处。
至于在哪里?她没有个准,但是她想要自己云挖掘、去发现、去尝试。
当这些念头铺天盖地的朝她席卷而来时,她知道这一次自己已经抵挡不住这样的态势,就连她的母亲也不行!
蓦然,众目睽睽下她停止演奏的双手,悠扬的琴音戛然而止……
现场一阵骚动,大家莫不错愕的看着台上聚光灯下的李修伦。
她没有去看母亲震慑的表情,只把目光抛向黑暗、未知的前方,她渴望这样的凝视,这样独立于天地之间、洞穿时空般的凝视,随后,她用不大不小的音量很诚实的说着她的心情。
“很抱歉,我不想演奏了,如果我的心从来没有眷恋过这个舞台,那么再多的旋律都是亵渎。我,不演奏了。”
话落,她松开双手,小提琴和琴弓在同一时间离开她的掌握,坠落地面。
“——匡当!”
她以叫人措手不及的速度迅速转身离开舞台。
“修伦!你怎么了?”、
“修伦——”
“天啊,李修伦……”、
她没有理睬老师、同学们满足诧异的呼喊,她只知道她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见到唐修杰,只为了求他解剖她的脑袋!
汹涌的人潮,以及被团团围困的混乱,身为广告业界的创意才子,被热情学生、簇拥的唐修杰以艰困的步伐,缓慢而吃力的走出座谈会场。
这算不算是一种盛名之累?他自嘲的想。
怀抱梦想的学生总是热情洋溢,他望着这些莘莘学子不禁想到业界的真实残忍,他有时候不免会怀疑,是不是他这种表象的成功迷惑了这些年轻人的心,让他们误以为广告是高尚风光的职业?
罪孽呀罪孽!唐修杰在心里哑然苦笑。
忽地,在骚动的人潮中,他隐约听见一个清亮的嗓音正不住的喊着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的喊着。
但他没有去寻找,只觉得浑身罪孽,是他这种肤浅的成功给了学生们疯狂崇拜的目标。
他想要忽视那不歇止的呐喊,可是传进耳朵的分贝却益发清晰,叫人再也无法忽视,他不由自主的缓下了脚步,目光不受控制的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