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可以应付的办法,久了就成为一
种积郁,这种怨气有源头也是很有些时日了,只是说不上台面。这种积怨便
只能留在那些妇人的心里,散发在面上就成了脸上的不冷不热,面对着梅纾
云总是很客气地寒喧,但那种表情是牵强的。背地里三三两两说的都是不入
耳的话。梅纾云对别人心底里的想法是明明白白的,她只是装作不知晓,这
种漠视一则是对别人有些不屑一顾的轻慢,二来是觉得不值得,她那时的心
象浪尖上颠着的浮云,心气高得很,那些手边身旁的烦恼还暂时牵不了她的
心。
梅纾云并不完全是因为嫁了陈东平才得了今天的优裕的,事实上自己
娘家的家境一样是很好,自小就没受过什么苦,在家又是最小的,上有兄长
们的宠爱,父母的娇溺,所以有些骨子里的大小姐脾气,只是在她出嫁前的
二年,父亲突然病故,家中的柱子一下子就倒了。
父亲临死前将一大半家业给了一个年轻娇媚的女子,当然那人不是梅
纾云的母亲。这使得梅纾云对一向尊敬的父亲伤透了心,眼看着好端端的一
个家随着人去而变得颓唐不已,家道中落的状况让梅纾云开始尝受到世态炎
凉,那种家道要颓败的势头就象滑坡而下的巨石,挡也挡不住,而且是愈滚
愈快,二年的时间一切的优裕都被耗尽了。梅纾云是到了二十几岁才开始领
悟到什么叫生活的艰难。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虽然差不多要空了,然
而那种多年来养成的习性却是一时半载扔不掉的,母亲宁可将压在箱底的金
条和首饰一件件抵了出去也要尽量维持住往日的生活习惯。好在没待一切都
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梅纾云就嫁了陈东平,一切又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局
面了。陈东平的婚事完完全全是由他母亲定度的,那位老太见到梅纾云后第
一句话就是: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婚事很顺利,两家也是皆大欢喜。
陈东平要的就是这样一个风姿绰约,让人企羡的娇妻,梅纾云想到母亲终于
又有了一个盼头,一个新的依靠,至于自己的心底除了新嫁的羞涩和对陈家
富裕的新鲜外,真还有不少的迷惑,这真是握在手里的富裕和一生的依靠吗?
然而这一切从心头滑过也就滑过了,新婚的热闹将一切都冲淡了。
于是梅纾云就成了陈太太,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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