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的碗碟,满地的狼藉。梅纾云倒觉得有些大快人心,她
料定了陈东平骨子里的吝啬,她知道他心里其实是心疼的,于是就有了报复
后的快感。这之后,梅纾云就不得不找了些借口将那些络绎不绝的人渐渐地
挡了出去,但也没有完全回绝,家中不能待客就明摆着只能在外面请了。于
是梅纾云再也不是二点一线直奔家中了,她开始有最正当的理由不准点回
来,陈东平一开始迁怒她时,梅的一句:这还不是你逼的?陈东平只得哑了
口,他总不能将妻子的手脚捆绊起来吧!
陈东平将梅纾云娶进门以后才发现,当初实在是太小看了这个女人。
他只看到了她眩目的外表,并固执地以为一个有着这样温柔、美丽笑容的女
子,心地一定也是一泓缓溪,他想象着梅纾云许能象自己的母亲那样,凡事
对丈夫百依百顺,不张扬不喧闹,安于家庭、丈夫、孩子,是个本份的人。
母亲年轻时也是出了名的美艳,然而她只将此献给丈夫。陈东平多少带着些
这样的期冀和梅纾云成夫妻的。然而结了婚以后才发现他是看错了梅,梅非
但不象自己的母亲那般如墙边落定的尘埃,而是更象随风而舞的柳絮,很难
让她安定下来。陈东平的本性中有着很大一部分的孤僻,原因自然是多种构
成的。自小生活在一个与外界接触极少的环境里,陈东平总觉得与人交往是
件蛮辛苦的事,他习惯了独来独往,独自做一切应该或不那么应该做的事,
别人看他也总有些距离。父母的感情不太好,在他的印象中,父亲好象总是
很忙,有很多的应酬。陈东平自小是在母亲加倍的呵护下长大的,母亲对他
到了溺爱的地步,所以陈东平对女性有种天性中的依赖感,他对女人已经注
入了很多美好的幻想,希望被女人崇拜、照顾、爱怜的愿望是较常人胜一些。
爱过了头就会失了分寸。对异性陈东平是从心底里腾升出爱慕之情,然而这
种感情愈盛就会愈使人变得苛刻,陈东平将想象的两人生活带到日常生活中
去,而且他要成为这种生活状态里的绝对权威的念头好象是不容置疑的。陈
东平最喜欢的是每天的清晨,家里的一切都是静的,梅有晚起的习惯,他望
着家中的一切和梅脸上的细细软软的绒毛感到从心底的满足,一切都是属于
他的,只有那么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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