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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平,我,我累极了。整个人就埋在陈东平的胸口。
陈东平象哄小孩一般地拍着梅的肩:
我早说了,那份工作那么累,我们又不在乎那点钱,是你自己要逞强,
定要去,做得不开心就算了吗,在家里陪陪妈,想干什么都随你,你这是何
苦呢?
你又来了。梅这一句话一出口,整个人又都冷静了大半,从刚才的温
情中脱离了回来。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陈东平一边哄着梅,一边帮她盖好被子。夜
沉沉地挂在梅的脸上,让她觉得连睁开眼的这点气力都没有一般。
接下的两天,梅让陈东平去药房去请了两天假,她想在家里休息一下,
仅仅是为了有个独处的空间。陈东平去上班了,婆婆和保姆都在楼下,梅又
一个人临窗而立。消瘦颀长的影子就倚在窗口,梅呆呆地望,眼里收进的都
没有往心里去,心里想的却是不停地往眼外流。
梅觉得这样的时候是最自由最安全的一刻,窗户的感觉总是比较含蓄,
你可以观察到外面的全部,而全部的人和景却是见不到你,即便见了也只是
一个模糊依稀的轮廓,得不到全部的。
唐文皓是有些难以言表的抑郁的。梅的那个电话既让他感到突然,又
是他早就预料到的。臆想中的美幻终于在梅那冷冰冰的几句话里第一次被击
得粉碎,遗憾和伤感总是有的,更多的是从悬空回到地面的感觉,当头一棒,
却也在情理之中,这样的结果也是他心里隐隐希望的,矛盾就是这样错综复
杂地纠集着。唐文皓觉得梅就是那样含着静美伫立在河的对岸,让人生出无
端的爱恋来。本来就根本没有奢望过会有什么异样的事发生,梅是有家室的,
自己的状况又是一大堆的沮丧,这种非份之想实在是太离谱。梅的主动和盛
情给了这个本来开不了头的故事一个非常好的理由,然后一切都循序渐进地
往下展开,好象是很自然的事。在无法抑制的美的诱惑下,人就是这样的不
由自主地陷了下去。这种情感就如娇嫩的花瓣,只要稍一有个迂回,就开始
了面临风吹雨打的序幕,梅的这种觉悟使得唐文皓收了心,于是他想的就是
想办法能够去报答梅,别的是不想的了。心底里是很想见梅的,但自我规限
得很厉害,那种不能去伤害梅的情感一旦升起就开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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