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婚前顾衫和钟迟意没提起过傅青,婚后亦是严守此道,只不过每年傅青忌日那天钟迟意都会借口律所繁忙早早出
门,而顾杉则请上半天假与旁的讲师换课,去一趟蓟城所在墓地吊唁旧人。
说是吊唁其实也不算正经的那种,横竖就是把车远远开到墓地阴森铸铁的大门外,放任自己放肆回忆他一两个小时
而已。否则,她几乎怀疑自己在余下岁月里,将会连自己与他过往都慢慢忘记,而没有人记挂的旧人,也实在可
怜。
婚后第三年的时候,她终于被傅家人撞见。
远远的看到傅温车子上的明晃晃标识,顾杉立刻放倒座椅躲藏。
等到觉得对方走了,才缓一口气慢慢起身,可是傅温却只身站在窗外冲她笑的意味不明。
这次由傅温陪着,才得以将花束郑重其事地放在他的坟头。回忆来的汹涌,她视线渐渐模糊,连照片上那人温暖笑
容都看不太清。
原以为遗忘的记忆原来从来没有因为新生活和钟迟意被摧毁,而是换了一种方式蛰伏在她脑海中,想起来像隔着大
雾,仿佛是她前世另一段人生。
附近咖啡厅里放着悠扬音乐,两人多年未见,如同旧友对坐,慢慢喝着咖啡聊着近况。得知傅温已经和一位纽约名
门望族的继承人订婚时,她衷心为他高兴。
这世界上,没人是需要永远痛苦下去的不是吗?毕竟活着,就有新的希望。
这道理,她应该最懂。
“那一定是个很好的人。”顾杉眸光望向远处,笑容温暖。
对面傅温倒不大赞同,若有所思摇了摇头又问:“他呢?难道不在意?”
“嫁了人还是不要再来了,对他不公平,对你也不公平,他也不忍心让你一直痛苦。是时候真的放下了。”
晚上钟迟意回家时,顾杉还在考虑傅温口中他和他究竟指的是谁。不过也都是不碍事的琐碎,她从沙发起身一笑嫣
然撒娇抱住钟迟意的腰,在他耳边小声逗他:“老公,今天回来好早。”
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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