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而来,摔在跟前道:“将,将军,骊军已过磐兴岭,往城门来了!”
长达数月的拉锯战开始了——
眨眼,时至六月。
慕夏时节,酷暑难耐,烈日悬天,难免叫人心浮气躁。
沈时葶着一件薄衫倚在窗前,走神地抚着窗前的花枝。
每隔日便会有从瞿都传回的战报,贺凛从不瞒她。传回的军情有胜有败,无不让人提心吊胆,但他平安无事,这便是最好的消息了。
今日,距上一回传回战报,恰是第日。
她回头道:“桃因,二哥哥没有遣人唤我过去吗?”
桃因摇头,“姑娘莫着急,这书信传达哪有那么准的,上回不也晚了两日吗?”
沈时葶颔首,倏地指尖一疼,叫窗外的花枝刺破了,冒出的那一点血格外鲜红。
她胸腔震了两下,吮了吮指尖。
夜里,沈时葶梦惊醒,满脸泪痕。
梦里火光冲天,“砰”地一声巨响,山岭被炸开来,陆九霄浑身都是血……
“桃因,桃因!”沈时葶起身,匆匆忙忙将薄衫往身上批。
桃因闻声而进,“姑娘,您这是怎的了?”
“我要去一趟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