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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容低低嗯了一声，握着皇帝的手低声应下，“我知道了。”

皇帝便微微一笑，望向她的目光缱绻温柔，随后伸手一寸寸抚过秦容白嫩细滑的脸蛋，良久喟叹一声，低语道：“七年了。”

“什么？”

“七年了。”皇帝微微闭上眼，“朕还记得，朕第一次，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皇恩寺的桃林，你那时候……真美啊。”

可惜让你展露笑颜的人不是我。

她嘴角便勾起一抹苦笑，眼前也阵阵发黑，却在晕眩中回忆起了初见少女的时候。

她便装出行，在皇恩寺中撞见了翩翩起舞的白衣少女，那回眸一笑让她瞬间倾心，一梦，便梦了九年。

她惦念了那姑娘两年，暖了她七年，也不知捂没捂热这颗石头。

秦容有些茫然，侧头对上了皇帝温柔美丽的黑眸，抿抿唇，一时无言。

［抱歉宿主，来的有些迟，您面前的是夏朝昭明皇帝裴笙，她快死了。］裴笙细细摩挲过秦容的脸颊，余光瞥到远处站着的脸色阴沉的女人，又微微笑了起来，原本苍白的面容竟变得红润起来，仿佛回光返照一般，“容儿，现在可否告诉我，你是否爱我呢？”

秦容瞧着眼前这张熟悉到刻入骨髓里的容颜露出了这么卑微期待的表情，心下微酸又微疼，先戳系统问道：“我能救她吗？”

［抱歉，裴笙天命已断，强续需要和天道交涉，这代价太大，而且来不及了。］没有得到回答，裴笙微亮的眸光再次黯淡下去，低声咕哝着：“这样啊。”

秦容有些不忍，便说：“爱的。”

她说这句话时没控制音量，一下让后头的某个女人听到了，弄得女人本就黑沉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乌黑，好像气到了极致。

听到这句时裴笙黯淡下去的黑眸顿时变得亮如星辰，嘴角也不住上扬，她又祈求道：“那，叫我夫君好吗？”不是陛下。

“夫君。”反正哄一次是哄，两次也是哄，秦容便乖顺地叫了。

果然裴笙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眼中的哀伤散去了一些，深处却有更深的遗憾，“朕，朕不虚此生。”

她握住秦容的手轻声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只盼来生能……能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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