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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山鸡飞上枝头,想要变成凤凰罢了!
沈雪人的目光如此直白,牧书生不可能不知道。
他抬头往沈雪人的脸上瞟了一眼,大概是上岸暖和了的原因,她的脸白里透着粉,像桃花树上刚绽开的花骨朵,好看得紧,那双杏眼更是,瞪得大大的,像刚出森林的小鹿,透着一股子纯洁和无辜。
这样的长相,真真是像一股清泉,沁到了他心底。
可惜......
他想起了在水底看到的那一幕,眉头微皱,不悦地往许梓良的方向扫了一眼。
许梓良把衣服给了沈雪人,所以他现在还是裸着上身的,透亮的水光下,是饱满有劲的肌rou,他的肤色偏黑,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在太阳下劳作的,这样的人,相对沈雪人而言,就是一坨牛粪。
牧书生叹了口气,蹲下身,好声好气地对呆愣愣的沈雪人道:“你要让他负责吗?”
“......不要。”沈雪人还懵着,下意识便拒绝了。
她好端端一个大活人,做什么要别人负责?
“那......”牧书生还想说点什么,突然被远处传来的一道乡音打断:“囡囡啊,你怎么跑水边来了?你又不会游泳,很危险的啊!”
一个穿着蓝布长袖衬衫深蓝色棉布裤子的妇女小跑过来,她气还没喘匀,定睛看到沈雪人身上的男人衣服,吓得往后倒退了一步:“这、这是......”
她抬起震惊的脸,左看看牧书生,右看看许梓良,最后视线在许梓良没穿衣服的上身停滞了片刻,抬高音量道:“你被‘狗都嫌’救了?!”
说完这话,她意识到不好,抬手捂住了嘴。
许梓良的眸色暗了暗。
他家太穷,他娘受不了,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跟人跑了,他爹备受打击,一蹶不振,整日以酒度日,在他十六岁的时候死了。他为他爹下葬的时候,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全身又臭又脏,连狗都嫌,村里人为了方便,就在背后称呼他“狗都嫌”。
这个外号让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他冷着脸道:“没人愿意负责再找我,我先走了,玲玲还在家等我。”
他走得干净利落,连多余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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