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在天有灵,想必自有决断,将三位王爷并四皇子的名姓写于竹签上,由人代劳,摇出来哪个便是哪个,也省的谁都有异议。”
“不妥不妥,长幼有序,怎能视规矩如无物。”
“那你倒是说,到底立谁?”
“于理,自然是晋王爷。”
“皇后娘娘尚在此,怎能越过嫡子?”
“先皇生前极其宠爱四皇子,若让四皇子继位,先皇泉下有知,必然也瞑目。”
“如此说来,宁王也曾蒙先皇厚爱,一样能继任!”
宁王身份尴尬,满朝皆知,也不知是谁提了这一句,一时间灵堂之上鸦雀无声。
作为当事人,周祈显得过于平淡,以致众人都拿捏不准他的脾气。
周祈抬头环视着目光闪躲的众臣,仿佛是刚刚才注意到有人说自己,顿了一下道:“我记得父皇向来有记日志的习惯,既然大家统一不了意见,不若在父皇亲笔书信里寻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