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没几个月的男人,就要和家里划清关系?」叶玉穗厉声反问,「他很好,却把你变成这副没家教的模样,甚至都会和父母顶嘴了。」
徐丹颖是在准备上车的前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
叶玉穗见她迟迟不上车,抬高了下巴,朝秘书使了眼色。接收到指令,秘书赶紧下车询问,「徐小姐,请问有什麽问题吗?」
听闻,徐丹颖才赶紧坐进车,接着她发现一件更糟的事。
野姜花上都是泥。
放在叶玉穗的进口车内全然不合适,连同扑鼻的山野清香都与车内的高级香氛格格不入。
徐丹颖有些尴尬,「那个我下去把花扔了吧,我担心弄脏您的车。」
叶玉穗淡淡:「既然知道,一开始就别下去采。事后的道歉,都只是火上加油而已。」
徐丹颖噤声,叶玉穗似是察觉不到气氛转变,微微偏头没有多言,秘书便踩下油门。
一切发生得太快,徐丹颖在车上没来得及和徐林昭解释几句,只告诉她,叶玉穗来了。
亲家隔了十多年才见面,徐林昭也没能说出一句像样的慰问,只是拄着拐杖,朝同是白发苍颜的女人颔首。
叶玉穗第一次来这里。
高级跟鞋落在石泥地上,一身高订的女式套装,威严凛凛的女人伫立于窄小的客厅,空气略显稀薄。这甚至不能算是称职的客厅,连同餐桌都溷杂在其中。
这个家,连块像样的磁砖都没有,全是简陋的水泥墙。最后,叶玉穗扫见餐桌上的饭菜,她一眼就认出都是温桐爱吃的菜肴。
每年温桐的忌日都是这样过,徐林昭会煮一桌热腾腾的菜等着孙女回来,徐丹颖则是会在途中采回一束新鲜的野姜花。
落艳逐渐西沉时,祖孙会带着供品和熟食,勾着手臂去温桐的墓碑前上香,最后铺上地垫,一边吃东西,一边聊着近况。
林间凉爽,枝叶飒飒作响,偶尔她们也会在那儿睡上午觉。
本来以为今天可以让温桐见一见程寻。
那男人估计在气她,大概把她上下里外都骂了遍。思及此,徐丹颖微微g了唇,想到他,就没那麽难受,过几天就能见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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