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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原以为郗良是这样可笑又可悲,但现在才发现,可笑又可悲的人是他,只有他。
看起来一厢情愿的郗良,其实只需流点眼泪,佐铭谦就会立刻赶来如她所愿,正如她自己所说,她不是一厢情愿,从来都不是。
在监视器前的b尔不经意看见安格斯被打的一幕,这会儿见到安格斯,他又不经意多看了他泛红的脸颊几眼,心想郗良果然名不虚传,杀人的力气都有,别说打人。
爱德华缺心眼道:“安格斯,你脸上好像有个手印。”
安格斯冷冷睨了他一眼,径自上楼,在书房里一声不吭凝视屏幕里的郗良,她躺在沙发上没有动静。
b尔走过来,拉开椅子坐在安格斯对面,暗叹安格斯克制自己的功力实在炉火纯青。他跟着安格斯多年,没见过安格斯能忍一点不顺心的,被骂一句都百倍奉还,更不要说被人在脸上抽一耳光。
他听伯特·韦斯特说过,连查理都伤不了安格斯分毫,两兄弟的少年时代打架是家常便饭,安格斯是毋庸置疑的赢家,查理打不过他。
唯一打过安格斯的人是艾维斯五世,打的时候是圣诞节,打的地方刚好是脸。
“艾维斯五世一耳光打下去,安格斯连夜开车回家找哈特利医生,之后闭门不出好多天。”
这样算来,第二个在安格斯脸上动手的人就是郗良。
b尔暗自替她捏了一把汗,也不知安格斯是真的宽宏大量不和她计较,还是先记着,等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安出世后再算账。
“波顿在哪里?”
“去莱利酒吧了。”b尔说,“我们跟踪她,也变成那里的常客。酒吧的人都很在意她,如果她不去我们就不去,她去了我们也去,很容易被人察觉的。”
除非确定郗良再也不去那家酒吧,他们便不用如此滴水不漏,事事想得周到。
“她已经很久没有去酒吧喝酒,那里的人都怕她遇上意外。前几天我去的时候,他们在谈报纸上的凶杀案,一具无名女尸,中等身材,被暴力殴打得面目全非,头发被剃光,曝尸荒野。根据尸体残留的毛发,警方认为这是一个黑发女子。他们在怀疑是不是她。”
“你有没有加以引导?”安格斯觉得,让所有知道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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