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傍晚,安格斯在准备晚餐,郗良倚在厨房门口监工,厅里的留声机在放莫扎特的乐曲。
安格斯一边忙碌,一边时不时朝门口的人看去。她一脸颓靡,没有精神,每天除了刻薄谩骂,除了要喝酒,根本不说别的。
每次她要喝酒,安格斯都塞给她果汁、牛奶、白开水,就是不给她酒。
“困了就去睡觉。”
郗良依旧不吭声,也不走开。
这时敲门声响,将萎靡不振的郗良吓一跳,瞪大了黑色的眼睛盯着门扉。
安格斯心里诧异,走出厨房去开门。
“约翰,你怎么来了?”
“都快六月了。”约翰没好气说,他再不来这里,难道要等郗良生了才来吗?
随手关上门,安格斯回身,厨房门口的人影已经不见。
“她人呢?我来看看——”
眨眼之间,约翰话音未落,戛然而止,只见郗良手里握着铮亮的长匕首从厨房出来,大大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
安格斯微蹙眉头,“把刀放下。”
约翰没有丝毫慌张,甚至想笑,睨着安格斯道:“这段时间为什么不和她好好相处?”
“什么叫好好相处?给她喝酒?”
“一个大活人b不过酒,怎么还不反省一下?”
安格斯无语凝噎,看向郗良,重复道:“把刀放下。”
郗良举起匕首指着约翰冷声质问:“骗子来这里干什么?”
走哪都备受尊敬的外科医生约翰·哈特利无辜顶着“骗子”头衔强颜欢笑,温和道:“我来看你健康与否。现在看来你很健康……”
“关你什么事?滚!”
约翰平静的神色下藏着忧虑,余光注视着她的肚子,在他见过的即将临盆的孕妇里,郗良的肚子是最小的。
身为一个孕妇,郗良看起来像被虐待的人,饱受折磨,四肢纤细修长,不长rou,整个身体唯一出现明显变化的是肚子,除此以外无论是脸还是手臂、腿,甚至脚盘,都没有丝毫的丰腴。
不管郗良的敌意,约翰问安格斯,“你有好好养她吗?”在他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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