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不能把这口气咽下去。
她费力掀开被子下床,房门一开,耳边一片喧哗,扶着门框声音虚弱地叫道:“安格斯……”
没有人,明明令人难以忍受的声音就在耳边,就在里面廊道尽头的房间里。
郗良决定选择远离,艰难地走下楼梯,双腿在打颤,搭在扶手上的手在发抖,踉踉跄跄地忍着酸痛摸进厨房里。一眼看到桌上的面包,她扑过去抓起两片面包就地而坐啃了起来,一边咀嚼一边望着天花板,哭声仍在继续,舔了舔g裂的薄唇,重新爬起来找了个杯子接水喝。
胃里填了点东西,郗良想到什么似的,接连将厨房里的每一个柜子和抽屉都打开来看。太久没有到厨房里来,上次进来是来藏烟的,不知道有没有被安格斯扔掉。
安格斯那个骗子,说孩子出来就可以抽烟喝酒,现在孩子出来了,烟和酒就像被他吃了一样,什么都看不见。
在郗良以为都被安格斯扔掉了的时候,最后一个抽屉给了她希望,两包烟和没用过的打火机出现在她眼前。
“呵呵……”
拿出一包烟和打火机后,郗良关上抽屉,飞快抽出一支烟点燃,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将其他柜子都关上,再掩上厨房门,安心坐在地上贪婪地吸着。
楼上房间里三个大人正手忙脚乱地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婴儿,约翰也哄不好。
梵妮道:“医生,你养过安格斯,你应该有经验啊!”
约翰道:“都是多少年前的事,算什么经验?而且那个时候安格斯不哭不闹,一直都很省心,我丢一个玩具给他他都能自己玩一天。”就是后来越大越不令人省心。
安格斯已经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现在怎么办?”
约翰哄着,实在哄不好,还给安格斯哄,安格斯根本不会,直接扔给梵妮,梵妮听着震耳欲聋的哭声开始心悸,什么也不管塞还给安格斯就跑,声称要准备晚餐,走到门口还顺手将门关上。
经过郗良的房间,她看见房门大开,凌乱的床上没有人影,她匆匆下楼,第一眼就看到掩上的厨房门。
昏暗的厨房里,烟草燃起的火苗微不足道,透明的烟雾却十分浓厚和显眼,凝结在郗良头顶上挥之不去。穿着黑色睡袍的她就要被黑暗吞没了,苍白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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