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咎由自取。
“我们去屋里。”他咬着太太的耳朵说,察觉到她的抗拒,没能阻止自己半带威胁地说出真心话,“还是你想就在这里?”
方清宁有些困惑,他很明白她对他的印象,爱玩但有风度,YZ是那种来去自由的性格,他不会勉强别人,这正是她最讨厌的点,她想要他恳求她、强迫她,追着她告诉她他不能没有她。满足她隐秘的不安,方清宁通过很多种办法占有了他,但她始终尚未觉得自己完全得到他。
就像是他也从未真正得到她一样,方清宁从未真正安顿下来,她总是在——潜意识里总是在想着离婚,甚至在他们还没结婚以前,喊着‘我要和你结婚’的人是她,可喊完了她总期待在他眼里看到欣喜和迫不及待,她在等那个效果音,那段过关音乐,告诉她YZ已经彻底上钩,她可以套现离场。陈意泽把她看得明明白白,甚至连方清宁自己都没有这么清楚。
这女人会比陈家更重要吗?他也不断在问自己,就满足她又如何呢?就让她跑了又会怎么样?
这世上没有谁能料得到明天会怎么样,陈家倒台那几年,他以为自己会失落彷徨,但他失去的只有那些必然背负的期望,得到的却是无穷无尽的自由。陈意泽被安排着活了二十年,突然间,所有的限制都没有了,他去做什么都没人在乎。
有些人会因此崩溃,他呢?他变本加厉地快活,突然间他拥有全世界,他想做什么都可以。他会赚钱——啊,赚钱对他来说太简单了,他的物欲不重,有足够的财力支付自己想要的生活,足够的冷漠撇开亲戚的干扰,他父亲入狱了,但他不怎么在乎,母亲和初恋情人再婚,由得她去吧,或许她还会比以前快活。他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所有以前的克制全都成了笑话,他唯独要摆脱的只有最后一个干扰——有个女孩,他在年少时曾经遇见,只是见了一面就念念不忘,这简直荒唐!
他想过他为什么老忘不了她,总做关于她的春梦,常常在Facebook的关系人中留心她的动态,他分析过自己,他受到太多约束,而方宁宁正正投射了他最渴望的形象,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她是他对某种生活方式的向往,浓缩了他无以言说的渴望,或许他越约束自己就越向往方宁宁。但现在他已经有了自己想要的自由,方宁宁也该过去了。
YZ来到斯坦福,随心所欲地寻欢作乐,他想要迈过这个坎,某一天用很自然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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