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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大长长的铁链一端的手铐紧铐在周明的手腕上,另一端锁在大床的床脚,画地为牢,将他的行动范围限制在卧室内。
卧室门窗是铁质的栏杆,纵使他挣脱开手铐,也逃离不出这间卧室。
连着锁链的床脚附近落着不少木屑,手铐上已干涸的暗红血渍及男人皮开rou绽的遒劲手腕显示他挣脱不止一次,铁门窗很有存在的必要。
说来可笑,周明之前为囚禁黄珍珠准备的,现时用在了他身上。
铁链困得住一个人的身,困不住一个人的心,更困不住那喷薄的,疯狂的炽烈的思念。
那夜周明同意了分手,留了张助理在东市处理黄家一家人的事,他驱车回了南市。
前几日他尚能扮演‘正常人’,照旧上班下班,还抽空约了一次心理医生。
坐在心理医生对面的男人,一身手工打造的西装,衣冠楚楚,英俊矜贵,谈话时进退有度,逻辑清晰,不像是受了情伤的模样。
心理医生没抓住男人温淡面容下,谈话间偶然的恍神,往旁处看时痛楚炽烈的眉眼,缓缓开口:“周生,分手的后遗症人人都有。我看你调节得很好,这边建议你多运动,多参加社交活动,可能会遇上更好的人。”
她继续说:“至于你说的夜间失眠的情况,我会给你开安眠药,一次半粒,不要多吃。这边预祝你生活顺遂健康。”
周明笑了笑,起身向医生道谢。
当天晚上,周明便约了人去游泳,五星级酒店顶楼的泳池,蓝色的水面反射出粼粼波光,玻璃的护栏齐腰可以俯瞰南市迷丽璀璨的夜景。
周明下水游了一小时,起来时赤裸的上身覆着毛巾,肌rou线条分明,笑时和煦,擦头发时和旁人说笑。
看得一旁的郑婺绿啧啧有声,鞭辟入里地分析:“分手了,这种现象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知道了珍珠meimei的丑事、他接受不了或是终于发现二人之间悬殊的鸿沟,他分得无怨无悔、甚至有种逃出生天之感。二呢,都是装出来的假象,面上若无其事,实则受了内伤,暗夜里独自舔舐伤口。装得再好,得到爆发那一日只会更加可怕。”
身边坐着的吕翼颔首:“嗯,我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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