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康健、性格活泼,加之周明护着她,对她颇为上心,一时之间周太太也不似以往对她有抵触。
纵使不抵触,心中仍是偏袒自己儿子,周太太朝楼梯方向抬下巴,问周明:“又闹什么?日日不吃晚餐。”
周明踩上居家拖鞋,无奈地揉额时让周太太别管,便进屋了。
不敢旋开重川重宴房间的灯,怕扰醒二人睡觉,月华清辉映在地板上,黄珍珠借着月光看了他们好一会儿,又望着窗外被松散的浮云遮住的月亮,忆起县城的狄桢狄珠,她无法日夜陪伴,连吃一顿饭都被阻拦,明明都是她身上掉下的rou,为何差别这么多。
待返卧室洗漱躺下后,黄珍珠情绪依然不佳,周明自楼下给她带了些东西,要她吃了再睡。
不料他洗澡完出来,东西未动,黄珍珠裹在被子里,一个背影朝着他,看得他窝火,去扳她的肩:“就为了一顿晚餐,和我闹了一路别扭?你几时气性这么大?”
黄珍珠腾地转过来,一双哭红的眼睛望向他,眉眼犀利明艳,他还好意思讲:“是一顿饭的问题吗?你总是控制我掌控我,令我很不舒服,我是嫁给你不是卖给你,我不是你的玩具!”
周明也知今日的事他做的有点过,但并不后悔,坐在床沿时,去勾她的下巴,她偏头躲开又被他强硬地捏回来,他这人是典型的嘴硬,明明理亏还要辩叁分:“还玩具?越说越离谱,你这几日拒绝我,我都没说什么,要是拿你作玩具,早就硬上弓了。”
他说的是近来没性生活的事,她初返南市本就累,加之思子情切,黄珍珠没什么心思在这上面,明明说说的是对她莫须有地掌控和束手束脚,到他这处成了他在生活中对她的诸多宽让,拿性生活来举例。
黄珍珠心知要抗争到自己的权利前路漫漫,加之这人狡黠,今夜辨不出个结果,既然他拿性生活说事,她也拿来说:“那多谢周生你的‘不上弓’,接下来我都没心情,请你自便。”
说着便躺下去了,弄得周明烦躁地用舌头直顶脸颊,要说夫妻吵架是门艺术,他懂得模糊焦点,她亦懂得拿他痛点反击。
一时之间,周明不知该为她没吃东西烦,还是为接下来她的‘没心情’,他要‘自便’烦。
他叹息一声,诶了一声,语气不似刚刚生硬:“黄珍珠,先把东西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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