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睁开眼睛看一眼乐谱,短短的手指一拨琴弦,锯木头又变成了弹棉花。
不甚熟练的弹奏之后,见祝姑娘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妙妙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脸蛋红扑扑的,还当做祝jiejie是为自己的演奏『迷』倒了。她的眼睛眨得飞快,圆圆的眼睛期待地看着她,细声细气地问:“祝jiejie,好听吗?”
祝姑娘:“……”
……
祝姑娘病愈之后,便跟着祝夫人出门社交来往,反而不太能有机会与妙妙见面,让妙妙失望极了。
好在祝姑娘送了她一本乐谱,叮嘱她好好学习乐理,等练熟了再弹给她听。妙妙得了事情做,便每日在家勤勤恳恳弹琴,咿咿呀呀弹棉花的声音不绝,没得到爹爹点头之前,她就不再想着去见祝姑娘了。
天气越来越冷,妙妙的衣裳也越穿越厚,学堂里的每一个小朋友都穿上了厚厚的衣裳,他们人小手短,就像是一只大汤圆。京城下过雪后,地上也变得极滑,上骑『射』课时,小孩儿们磕磕碰碰,一不留神摔倒了,摔得不疼,却好难爬起来。
原定野在今年秋狝打了好几只兔子,给她做了一副兔『毛』的手套与围脖,妙妙喜欢的很,每日上学堂时都要戴上,手和脖子都暖烘烘的,也不再像从前在小溪村时一样生冻疮了。
在往年,冬日便是最难过的时节,衣食短缺,冰雪冻人,就算是待在屋中,也要哆嗦打个不停。妙妙最讨厌这个季节。
因着这个,妙妙还特地关心了一下自己的小伙伴。
阮云珩家中境况不好,可不像现在的妙妙有许多新衣裳穿,入冬之后,他穿的还是前些年的旧衣,藏在学堂的制服底下,看着与其他小朋友没有分别,可每日都被冻得双颊与耳朵通红,手指也冻得像根小萝卜,又红又肿,险些连『毛』笔都握不住。
妙妙最清楚冬日有多难熬了,哪怕是阮云珩说不要,她也坚持给他送去了棉被与木柴。其他小伙伴知道以后,陆越回去让人找出自己兄长的旧衣——阮云珩不肯要新衣裳,非得是旧衣裳才行。
几个小孩儿忙碌地跑进跑出,三个马车的东西进了信阳侯府的小院子,被寒意与冬雪覆盖的小院子才总算是暖和了起来。
炉子上烧着热水,西厢房的窗户支棱起来,阮公子借着天光埋首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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