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糜父、母病故,不久前兄妹四人出孝,糜荏便出手买了京洛的官,叫兄长们很是惊讶。不过他们也知道自家这三弟自小主意就大,干脆利落分了家。
老大糜竺是个厚道人,糜家家产不菲,糜荏分到的远比他想得多。且他还有不少不露人前的产业,仔细盘算早已富可敌国。
至于糜莜,本应跟着长兄糜竺。奈何她缠功了得,软磨硬泡逼得糜竺一见到她就觉得头大,实在没办法才让她跟着糜荏来京洛。
糜小妹接过手绢,没有下车。
她撩开了马车的帘子,好奇张望,目光很快定格在一个方向。
“啊,哥哥,”她以绫绢扇掩面,敛眸之间一片岁月静好。但与她淑女之姿截然不同,她的低呼满是激动,“那个人真好看!”
糜荏顺势看去。
溪对岸一处微高之地,坐着十余人,着装打扮都十分讲究。距离有些远,但糜荏看得出来,其中几人正在争辩些什么。不过即便面有不赞同神色,那几人人也是井然有序的,不会贸然开口打断他人话语。
这些人,应当都是京洛的大家子弟。
而让糜小妹惊呼的,是中间那个人。
他并不在争论的人里,只是安然坐在众人中间,注视着高谈阔论之人,专注倾听着。他的表情不像旁人那样慷慨激昂,反而极为虚静恬淡。可能是注意到了什么,忽然侧头看了过来,与糜荏四目相接时,下意识眨了眨眼,颔首礼貌微笑。
那是一个比清风还要清朗温润的笑容。
糜荏也就看了片刻,然后收回目光:“走罢,回家去。”
新的糜府坐落在皇宫不远处。
这是原司空长史的府邸,三个月前他因得罪十常侍而遭遇贬谪,这座宅子也就空了下来。糜荏买下了长史官位,顺带命下属买下了这宅子。
糜荏到来前,驻守在此的下属已将屋子打扫地一尘不染。糜小妹兴高采烈地指挥仆人搬家,这座沉寂已久的宅子登时热闹了起来。
糜荏在旁看了片刻,也不说什么,只命人将他精挑细选的书籍、礼盒等搬入书房与库房。
他尚未娶妻,将来很长一段时间里,糜小妹会是这里的女主人。反正糜莜这些年来学习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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