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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这件事,糜荏照常批阅政务。面上一如既往气定神闲,没有被这件事影响到分毫。
但满朝文武谁都不敢在糜荏面前放肆。原先解决干旱之后略显轻松的气氛,骤然为之一肃。
幕后之人尚未浮出水面,糜荏也不着急。
——天子已是困兽之斗,这人在不出头,天下可就尘埃落定了。
那人没有动作,刘协却在得知这一结果后又怒又急。
他找到糜荏,向糜荏拍案对峙:“糜丞相要杀董承,不如一并杀了朕!这是朕下的衣带诏,是朕要董承去找的人!”
糜荏放下手中奏折,似笑非笑凝视年幼的天子。
比起刘宏,他这些年在刘协身上花费的心思寥寥无几。毕竟他早就决定要夺取对方的皇位,何必再讨好对方。
于是在可控范围内,任由几位大儒悉心教导对方,几年下来倒也教的不错。
刘协不敢示弱。
他用尽全身力气,昂首立在糜荏面前,没有退后半步。他死死咬着牙,紧盯对方的双眼慢慢红了,就像是一只深陷绝望的小兽。
——他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明明是刘氏的天下,为何所有人都站在糜荏的身边?民间只知糜荏而不知他的存在,百官只听糜荏而不在意他的意见……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维护他?
为何不像董卓废他的兄长一样,那个时候就废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