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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异常涣散的眼神跟着老人移动,终于看见老人停在一把生锈的大剪刀前面,颤抖地将大剪刀拿起。剪刀平举,眼神疑惑,好像自己也不晓得要用这刀子剪什么东西。

文慧没好气地说:“大明,可以请你帮我爸爸剪大便吗?”

原来如此。

“那当然那当然,这是我的荣幸。”我接过剪刀,弯下腰。

老人慢慢转过身,背对着我,然后将屁股翘了起来。

我屏住呼吸,表情严肃地剪掉那一条早就干掉、结构扎实的大便。

大便掉在地上后,我还很有礼貌地从口袋里拿出面纸包好,丢在垃圾桶里。

老人没有发觉大便已经被剪掉,兀自挺立苍白的屁股正对着我。

我只好用手指弹了弹他的屁股,示意老人一切搞定。

“大便搞定了,文慧。”我勉强挤出笑容:“不过你爸爸他看起来,胃口好像不错?好像不需要刻意帮他想吃的东西?”

文慧白了我一眼,狠狠说:“我爸爸整天都在吃这些吐出来的东西,怎么会有营养?你难道是看不出来我爸爸是精神有问题才会吃这些东西吗!做子女的,当然是要想办法找正常的东西给他老人家吃啊!不给他吃他喜欢的东西,他怎么会有力气好好大便?”

面对文慧这一番理直气壮的言论,我赶紧点头称是。

不过,话说回来,所谓“正常的东西”还真的是有够多啊!再怎么样想不出可以吃的东西,也不至于想到要“把吐出来的东西冰起来给老爸吃”吧!

“听说汤类比较顺口,文慧,你试过给你爸爸吃……超营养的鸡汤吗?”

“没。好麻烦。”

“那滋补的人参汤?”

“没。更麻烦。”

“很鲜美的蚬仔汤呢?蛤仔汤呢?”

“去你的谁会做啊?”

“很基本的青菜萝卜汤呢?豆腐汤呢?只要加了贡丸就可以叫贡丸汤的贡丸汤呢?只要红豆加糖把水滚一滚就OK了的红豆汤呢?”

“都没。你是不是在质疑我不关心我爸爸!”

文慧的五官扭曲起来,说着说着,脚又抬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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