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不免怀疑:“你听得懂什么?”
“贝叶斯公式,伯努利二项分布,再加一个链式法则…这也太简单了。”哈维把书翻得哗啦响,说:“路易莎,坐在你旁边的人是加州理工数学与计算及数学科学教授,今年春季我开设的课程有拓扑学概论和希尔伯特的第五个问题,你看不起谁呢?”
后面两排快要打起来,坐在前面的学生都偷偷摸摸转过头去看热闹。阿比盖尔气得脸都成了彩虹色,一拍桌子,大喊一声安静。谢宜珩和哈维老老实实闭嘴,专心听课。
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雨,一堂大课终于结束,学生们挎着包,有说有笑地走了,阿比盖尔还在讲台上回答几个学生的问题。哈维斜斜地靠在桌子上,看一眼窗外,问她:“路易莎,你带伞了吗?”
谢宜珩说:“没。”
哈维捅捅她的胳膊,小声地提醒她:“你快去找阿比盖尔借伞。”
谢宜珩“嚯”了一声,看看玻璃窗上的雨珠,又看看讲台上收拾东西的阿比盖尔:“我从连廊走回去,用不着伞。再说我去找阿比盖尔借伞,阿比怎么回去?”
哈维向她展示自己手里的伞,洋洋得意地晃脑袋:“阿比送的伞,送阿比回去,懂了吗?”
西海岸情圣段位之高令人绝倒,谢宜珩佩服得无话可说,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去讲台上跟阿比盖尔借伞。
问题学生一号居然还有脸跟自己借伞,阿比盖尔冷笑一声,说:“你就仗着你不是学生,我不能扣你课堂参与分?”
谢宜珩低声下气:“我错了。”
阿比盖尔慢条斯理地整理讲义,摆出高高在上的神父模样,等着她继续忏悔。
谢宜珩更低声更下气:“我错了,我不该大声说话…亨利还在等我呢,他催我好几天了。今天我为了来听你的课,还特地跟亨利请了一个小时的假。”
这个来忏悔的信徒说得情真意切,催人泪下。傻白甜阿比盖尔最吃这一套,几口气叹了又叹,还是把伞给她了:“你快去吧。”
…
与谢宜珩想象中的刁难挑剔不同,CCFL的面试相当顺利。她当时坐在会议室里,百无聊赖地向外张望,总觉得玻璃上的影子很熟悉,走路摇摇摆摆,白胡子快要翘上天——果不其然,推开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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