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片黑影,只有客厅角落里开一盏台灯,落满昏黄光线。
谢准坐在沙发上,西装外套搭在沙发一边,听到有脚步声从楼梯上下来,他睁开眼睛,坐直身子,问她:“回来了?”
谢宜珩穿上拖鞋,点点头:“爷爷呢?”
谢准没理会她的问题,依旧自顾自说道:“坐下,我和你聊聊。”
客厅里是她从小到大很熟悉的味道,皮革和烟草揉杂在一起,总能让她想起冬天下着雪的波士顿。谢准今天难得语气平和,她心情也不错,聊上几句也不是什么大事。
谢宜珩看了看手表,时间还够,于是在他对面坐下,“什么事?”
谢准抬手摘掉自己的袖扣,放在一边的茶几上,顿了顿,仿佛是在寻找合适的措辞:“明年回欧洲工作,我有个下属姓陆,他太太在德国的一个研究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