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地牵着她:“他怎么样?我打电话问过大夫,说醒过几次,大体在转好。晚些去看看他。”
“我去的那次,他说不出话来,”宁盏犹豫很久,咬唇看向他:“但是他给我写了张纸条。”
温霖泽顿住脚步,接过那张纸。
纸上歪歪扭扭的字体很难辨别,字迹轻浮无力。
他仔细辨认。
“小盏,本来想好好照顾你们。可叔叔这次大概熬不过去了,我的大儿子就全拜托你。”
“死后我大概会去地狱,若不嫌弃,我在那边也会感激和祝福你。”
此前的事情,历历在目。
温霖泽把那张纸死死攥成团,又深吸一口气慢慢一点点展平。
关于这件事,他什么话都没说。
大概那一刻,不再是妥协,而是与过去、与自己、与父亲达成谅解。
“都会好的。”她说。
“嗯,都会好的。”
因为温霖泽有一点点时间的缘故,他还是决定和宁盏的朋友一起排练一次。
两个人拿车直接去宁盏的学校。
路上没怎么堵车,比约好的排练时间早一些。
宁盏让他在楼下等一会:“我上楼去拿个宝贝!”
她急匆匆拿着东西下楼,温霖泽就站在宿舍楼下的树前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