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能出什么事。”
“小心点好,要不然回去又得挨骂。”
“你呀,就喜德治得了你。”冯京墨脱下军帽,在喜顺脑门上砸了一下,又扔到他怀里,故意嗔道。“我是你主子,还是他是你主子。”
喜顺低着头不回话,冯京墨倒也不在意,又开始吩咐起来,“晚饭我不下去吃了,你给我弄一些上来。吃完饭让小二准备热水,我要泡个澡。晚上把拜帖准备了,明天一早就递进去。还有带的那些礼,再检查一遍,别给我露怯。”
喜顺等他都说完了,才从房间里退出去,等门都关上了,才自言自语似地嘟囔了一句。“主子不要命,喜德要命。”
冯京墨浸泡在热水中,双臂搁在浴桶边沿,微仰着头,惬意地长吁了一口气。他还是不习惯这江南的天气,总觉得身上腻得很。如今浸在水里,才算是舒服了。
水有些烫,热气蒸腾起来,他的额头很快就沁出了一层薄汗,眼前也有些模糊了。浴桶有些小了,他的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只能盘起来,有些憋屈的姿势。他这就怀念起南京别墅里的浴缸了,整个人躺下来,四肢在水里舒展,喝点酒,翻几页书,抑或…来一场鸳鸯戏水也不错。
冯京墨浅笑了一声,打小也是浴桶里洗大的,这才泡了多久西式浴缸,就嫌弃起浴桶了,真真是喜新厌旧,朝三暮四。
想起打小的事,就想起齐羽仪来了。
这次来这里,都是为了他。
当然,也不是心甘情愿的。那日,齐羽仪和他一说,他便笑着婉拒了。他说,“这可是伤阴德的事。”
齐羽仪也笑,拿眼尾挑着他,“你冯四少干的伤阴德的事儿,还少吗?”
冯京墨不愿意了,从靠背上坐起来,手撑在中间的几案上。“我那都是你情我愿的。”
“要的就是你情我愿,”齐羽仪拍了两下他的手背,拍完也没挪开,就这么虚虚地搭着。“这事,除了咱们跌宕风流,多情多义的冯四少,谁堪担此大任哪。”
齐羽仪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接话,挑了下嘴角,“你要实在不愿意,我只能把毓莹送你那儿替我磨了。”
“别,哥哥。”冯京墨闻言瞬间便急了,手抽回来,合在胸前作揖。“二少饶了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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