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术觉得冯京墨真是太坏了,只用了三个字,似乎就将他困住了。明明知道只是戏言,不能当真,可这‘一双人’三个字却再也无法从心里轻易抹去了。
冯京墨心里却是有愧的,这句话原本应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他却说不出口。无法说,也不想说,明知做不到的事,又何必说出来徒增烦恼呢。
他略微有些窘迫,轻声说道,“走吧,方才没喝痛快,陪四少对酌几杯。”
过了桥,再穿过短短的小巷子,便是后山。半山腰上有个凉亭,石桌石凳,木柱经历风雨,已经瞧不出原来的颜色。
石桌上干干净净的,放着一壶酒,两只酒盅,一盘月饼,一盘葡萄,一盘栗子。也没人管,好像料定不会有人来。
他们面朝镇子坐下,前街是真的热闹,整条街都是红彤彤的一片,站在半山腰,还能听见隐约的喧笑。
酒是桂花酒,冯京墨替他们两人斟了,举起杯,也不说话,就这么瞧着他。慕白术抵抗了半刻,便缴械投降,拿起酒盅和他碰了。他喝得慢,才饮了一半,就听见冯京墨放下酒杯,说了一句,“这杯,谢你的蟹rou。”
他一下便呛着了,猛咳起来。冯京墨连忙给他顺背,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道“所以,你故意准备得这些不耐烦的东西?”
冯京墨笑了,扯着他的袖子,撒娇般地说,“四少爱吃你剥的。”
慕白术推开他的手不理他,却又取过栗子,剥了起来。
前街似乎蓬起一团火,小小一团,石榴红色的。
“吃兔子rou咯。”冯京墨捏着酒盅笑道。
“天津也玩兔子灯?”慕白术问。
“玩啊,我们最喜欢拉着兔子灯满世界跑,自己的烧了,就把别人的也踢翻。翻了那些小子们就哭,还得赔他们。每年家里都得替我们准备十来只兔子灯。”
冯京墨捻起一颗栗子,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笑着问慕白术,“你们南方人是不是都瞧不起我们北方人,觉得我们是蛮子,什么都没有?”
“不是,”慕白术被他说得有些窘,低了头,半晌才说,“我…从没出过宜镇。”
说的人没什么,听的人倒心酸了。冯京墨按住慕白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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