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襦裙。发髻高高挽起,繁复的金玉首饰在发髻之上闪闪发光,太阳底下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与之相比,对面的钱夫人便显得朴素了许多。看见顾君如望着自己,钱夫人高傲的昂头冷哼:“不知死活,竟也敢跟言儿比试丹青。”
顾君如闻言眯了眯眼睛,朗然笑道:“夫人这话便说的错了,未到最后关头,谁死谁活还真的不一定呢。”
“如此,老朽便拭目以待了。”说话者坐在钱夫人身侧,观年纪约五十多岁,头戴儒巾,身穿道袍,听这愤然的语气,约莫就是那叶言的父亲了。
此情此景,令顾君如微微有些失神。她这个年纪,想来也是父母双全,只可惜失去了记忆,想寻也无从寻起。
陆陆续续的,周府的学子们也都来到了中庭。周夫人见人已经全了,便吩咐底下人端上笔墨纸砚等物,两张桌子横摆在众人中间。
“既然你二人约定了这场花赛,今日定然要尽全力,切不可弄虚作假。”周夫人嘴上说的义正言辞,目光却紧紧地盯着顾君如。今日这场花赛,对于旁人来说或许只是一场热闹,对于顾君如而言,却是攸关婚姻大事。
顾君如比谁都清楚她在提醒着什么,实则到了这一刻,她心里始终还在摇摆不定。倘若她今日稍稍偷点懒,不那么尽心尽力的比赛,输了花赛,或许也就可以躲过与周羡鱼的婚事了。
只是,一想到周羡渊那般专注认真的教授自己作画,顾君如一颗心又忍不住软了下来。自打她重生开始,周羡渊始终对她冷言冷语,而今好不容易才有了缓和的契机,她不想再做什么让他失望的事了。
顾君如心里想着事,下意识转头张望。不出所料,周羡渊果然也来了。他身材瘦小,夹在一众学子之中,努力的抬头望着顾君如。四目相对,周羡渊微微点头,目光中隐隐有鼓励之意。
顾君如心思一动,便在这一瞬间做了决定。
那厢叶言已经准备完毕,提笔便开始勾描作画。顾君如抬头望她一眼,见那宣旨上隐约出现花朵轮廓,想来应该又是写景。顾君如看过叶言的画作,知晓她擅长描景。她却也不急,只支着头在桌边坐着。待那厢叶言已经将一幅画画出了大半,这才开始动笔。
只见她提笔沾墨,也不管着色深浅,挥毫便向那纸上涂抹开来。不出半刻,一张上好的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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