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音,顾君如一惊,连忙回头。
周羡鱼由墨生推着,已经进了卧房,眼下就在顾君如身后站着,也不知已经站了多久了。
他是新郎,照理说应该留在外面陪酒。如今回来的这么早,顾君如便觉得有些奇怪,下意识开口问道:“阿兄怎地回来了?”
周羡鱼笑容缱绻,语气越发温柔了:“今日乃是你我的大日子,怎可让娘子一个人独守空房。我可是你相公,自然要回来陪你。只是,阿如怎么自己将盖头掀了,这可叫我怎么办?”周羡鱼摇了摇手中的喜称,虽面上笑着,眼神却微微有些不快。
他这么一提醒,顾君如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将盖头扯了。只是眼下二人已经见了面,倘若再将盖头盖回去,就显得有些多此一举。思来想去,索性便道:“不过是块红布罢了,扯了也就扯了。左右喜堂已经拜过,想来阿兄应该也不会介意这种小事。”
周羡鱼为人处事素来都进退有度,今日却一反常态。顾君如说他不会介意,可他偏偏就很介意。不由得敛了笑容,语气略沉的道:“倘若我说,我介意呢?”
说起来,周羡鱼这副皮相倒是随了周夫人。笑容满面的时候,就如三月春花,五官精致,温柔美丽。可若是沉下脸的时候,却又给人一种怨毒刻薄的感觉。眼下他说翻脸就翻脸,倒叫顾君如有些难以适应。毕竟前世他们同处的时候,从未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如今细细想来,这一世的重生不光是她与周羡渊变了,就连周羡鱼都变了许多。亦或许,这便是周羡鱼的本来面目,只不过他前世掩藏的很好,没叫顾君如发现罢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推断有理,顾君如心中五味杂陈,不由得唤了一声:“阿兄,你吓到我了。”说是被吓到,实则面容极其平静,倒是丝毫也看不出来。
周羡鱼也知她只是为自己寻了个借口,便也识趣的没再多说。自己推着轮子往前走了几步,来到桌边,吩咐墨生:“斟酒。”
红盖头不能掀了,合卺酒却必须得喝。有方才的不快在先,顾君如也不好再找借口推辞,心中默叹一声,认命的坐了过去。
银酒壶闪闪发光,壶盖上嵌了一颗鸭嘴玉石。墨生提起酒壶,动作利落的斟了两杯酒。周羡鱼率先端起酒杯,意味深长的同顾君如说道:“顾君如,这一世,我别无所求。惟愿能携子之手,与子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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