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到哪种程度才适合周羡鱼入口。不过既然有人愿意cao心,她便也乐得省心。只不咸不淡的将丹朱的嘱咐听着,待她一走,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小杌子打起盹来。
那炉子里的火时盛时衰,顾君如全然视而不见,没过一会,她便叫那炉火烤的额头沁汗,索性一边瞌睡一边给自己扇凉风。
她这厢昏昏欲睡,也不知那药熬了多久,直至空气中传来一阵焦苦的糊味,这才猛然惊醒,连忙七手八脚的将药汤子倒了出来。
丹朱走之前嘱咐她三碗水剪成一碗,此时却连半碗都不到了。顾君如苦恼的揉了揉额头,倏而灵机一动,将那药碗里兑了点水进去。这下可好,guntang的药汤子立刻便温了下来,竟连晾凉的功夫也省了。
大功告成,顾君如拍了怕手,端起药汤子便往外走。此时厨房里的人少了一些,好似已经往前面端菜了。顾君如却不理会,端着那药汤子直接去了主屋。
她尚未走到主屋门口,恍惚瞧见门口珠帘一动,似乎有人探头瞅了一眼,很快又缩了回去。顾君如心中一动,下意识放慢了脚步。她一路走得沉稳,行至门口未待进去,便听见里面传出周夫人怒气冲冲的说话声:“那周羡渊心思歹毒,若不是他当年使坏将你推下矮崖,你也不至于像今日这般残废。鱼儿,你可是我周家堂堂正正的嫡出子,如今日日坐在这累赘的轮椅上,就连行动都要旁人推着,阿娘心里好不憋屈。”
说到最后,周夫人竟有些哽咽。她向来是个很要强的人,鲜少在人前做软弱的姿态,可一旦真的表现出脆弱,定然也是极能引人同情的。顾君如即使没亲眼所见,也能想象到她此刻的举止神态。定然是与前世那般,一副泫然欲泣唉唉欲绝的悲痛模样。
只是,她早已经不是前世那个单纯幼稚好糊弄的顾君如了。前世她听到周夫人这番言语,立时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立刻将周羡渊拖过来捶一顿才好。而这一世,她内心无比淡然宁静,非但生不出丝毫情绪,甚至还极为悠闲的站在门口看柱子上几只蚂蚁玩。
周夫人似是委屈极了,一边抹泪一边控诉周羡渊种种顽劣行径。顾君如百无聊赖,直至那柱子上的蚂蚁都爬走了,屋内的声音方才停了下来。想来应是看她久久不肯露面,那周夫人做戏做的累了才罢休。
顾君如复又站了一站,直至周夫人彻底消停下来,这才迈步准备进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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