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刺入,穿透血rou,钉在骨头上,痛,又不干脆,慢慢地磨人,好像一柄锈钝的刀在骨头缝里丝丝拉拉地刮蹭。
郁烈倒是不在意那些疼痛,他只觉得自己依旧在下坠,可下坠总也没个尽头,正当他想放出神识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好似撞破了一层什么东西,薄刃一般的罡风消失了,下坠的速度却猛然加剧,呼啸作响但又没什么害处的风声裹挟了他的周身,过快的速度让他眼前有点发黑,不过几息,只觉得一股大力狠狠地撞击在身上,郁烈如愿以偿地两眼一闭,失去了意识。
天界。
润玉今日如往常一般带着魇兽来到布星台,面前是万年不变的深沉夜色、浩瀚天幕,他一边在心中计算着时间,一边娴熟流畅地将星辰引到正确的位置。
到底是已经做熟了的工作,在排星布夜的闲暇,他也有功夫去看看已在天空中闪亮的星辰。
立秋刚过,凉风初起,白露未生。[2]今夜星宿,正是三星伴月的格局。凡人常言:立秋一日,风冷三分。天界四季变化虽并不似凡间一般明显,但此时的夜风也微微带了一点凉意。
润玉袖袍一挥,将参宿稳稳送出,闪烁着柔和光芒的星辰落在天幕上。
不料下一瞬,变故乍生。
似乎有什么东西冲破了天穹,在星辰若有若无的牵引下,宛如一颗流星一般朝着布星台坠落。
只不过流星带来的是闪耀和明亮,这个东西周身却裹着深重的死气。
排星布夜三千多年,头一回见到这样的事情。
润玉一瞬间险些以为是外敌入侵,他几乎是在刹那间就幻化出了灵力长剑,后退几步做好了对敌的准备。
但那东西并没有攻击的意思,只是轰然一声重重砸在了布星台上。
润玉执剑在手,谨慎地靠近坠落的地方,然后便发现,从天上掉落下来的,竟然是一个人。
一个浑身鲜血、伤重垂死,气息奇怪的人。
布星台地处偏僻,有灵幕隔绝,就连巡逻的天兵天将也不会进入。润玉早已经习惯了孤身一人值夜,但此刻,他突然觉得孤身一人这件事有点棘手起来:没有人听到动静,也就不会有人前来查看。好在他从来也没有习惯于依赖他人,此时虽然意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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