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触动,更确切地说,这种来自亲人的指责会让人更痛。
郁烈走到他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你没有做错什么。”
“我没有错吗?”
“你没错。”
润玉十分浅淡地笑了一下,“镜城,也只有你会对我说我没错了。”
所有人都说是他的错。就算那本来就是属于他的婚约,在旁人眼中他也必须退让。如果锦觅和旭凤真的已经海誓山盟至死不渝,他纵使不舍也不会强求。但明明锦觅如今还是懵懂天真的性情,对他和旭凤没有什么不同——他为什么不可以为自己争一次?
郁烈见好友心情,有意岔开话题,想了想道:“我的生母并非郁冥觉的妃嫔。”
他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但却吸引了润玉的注意力。他不知道郁烈要说什么,便不由自主地将心中的一腔愁绪暂且压下,转而去听郁烈后面的话。
“无宝册、无尊位,在冥宫之中甚至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只有些积年的老人知晓郁冥觉年轻时与暨阳鬼女的痴恋——”郁烈咬了咬最后两个字,齿缝里透出来的全是嘲讽,“郁冥觉把我接进冥宫的时候,宗室十分反对,可到底没扛得过郁冥觉,还是让我入了宫。他们便认为我占了天大的便宜,一个个摆起长辈的架子,觉得我受了泼天的恩惠,从此该为冥界鞠躬尽瘁……呵。这些人,自以为是长辈,就可以随意对晚辈指手画脚,却从不曾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郁烈看着好友,认真地说,“但凡年长,都可以称为长辈,但并非所有长辈都值得敬重。未有抚育之恩,未有教养之德,未有庇护之义——这样的人,纵使年长,不过陌路。你不需要画地为牢,用他人的眼光来要求自己。”
这种言论在天界可谓闻所未闻。润玉结结实实地失语了小半晌,才道:“镜城,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离经叛道?”
郁烈微笑:“我想背地里应该有很多人这样想。但是当面说出来的,只有你一个——不过,我很喜欢这个评价。”他顿了顿,又说,“其实我也并非全然强词夺理:有些时候,你退一寸,别人就进一尺。当他们习惯了你的退让,有一日你不想退了,在他们眼里就成了罪过。”
润玉知道他是在宽慰自己,心情也的确轻松了不少:不管怎样,这世上终究还有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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