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一道白衣人影渐去渐远,不知为何心生怅惘,叹了一声后才往回走。
院中,月下仙人久等他不至,正扭头四处寻找,见他回来,问道:“你刚才去哪儿了?”
旭凤便拿出那枚平安锁,“兄长刚刚来过。”
彦佑闻言看了一眼,没说话。长芳主因着先前一些恩怨也不曾开口,唯有月下仙人活了这么大岁数,是见过一些好东西的。一见这平安锁,便啧啧叹道:“这可是上品云洲暖玉,雕工也好,老夫竟都不知道我那大侄子手里还有这等宝贝。”
他晃晃头,又语带揶揄地玩笑:“罢了,左右我看他无心成家,以后,多半还得靠我们棠樾给他养老——”说着,他伸手刮了一下婴儿的小鼻头,“你说是不是啊?”
是不是暂且不论,但小婴儿棠樾显然不喜欢被人刮鼻子,立时嚎啕大哭。
旭凤:“……”
长芳主:“……”
彦佑:“……”
路过的芳主:“……月下仙人,您可别添乱啦!”
润玉并不知道他走之后再次发生的鸡飞狗跳。他一路出了山谷,本想回天界,却突然察觉到一个熟悉的气息正在附近。
他转头看去,一个身着鸦色衣衫的人正负手站在不远处一棵高大的栾树下,微仰着头,似乎在看树梢变成红色的叶片。
“你怎么过来了?”
郁烈几步走过来,微微一笑,不答反问:“见过你那侄子了?叫什么名?”
“棠樾。甘棠的棠,林樾的樾。”
“棠樾?棠树的树荫?”郁烈不解,“这是个什么名?”
润玉失笑,摇头道:“古有《甘棠》之诗,实为美召伯。所谓棠阴棠樾,皆是崇召公之风。”
“召伯作相,分陕而治。人惠其德,甘棠是思。”郁烈虽然不怎么精研诗书,但各类典籍也是大多看过。“这名字起得倒是志向远大。他是想做贤臣,还是想做贤王?”
倒并不是他有意作此诛心之论,实在是这名字本身不甚妥当。但凡换个心胸狭窄些的君主,听闻自己兄弟给儿子起名“愿效仿召公”,没有一个会不心生芥蒂。
润玉却只笑了笑,并不在这一点上多做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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