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穿透了盘亘在她心头的厚重阴霾。
她也未曾料到,此后在崇文馆的那段时日,她将会用尽余生去珍藏。
原以为太子只是挂名监修,然而他却亲自参与其中,谈起那些史书方志、版本变迁,他似乎比她还要了如指掌。
抛却身份,她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相见恨晚的感觉。
只可惜,终究还是要形同陌路。
那些心有灵犀的默契,以及他隐藏在言行中的心意,她并非觉察不到,但却只能装聋作哑、不给予任何回应。
聂清羽心心念念想要做他的太子妃,她岂能夺人所爱,何况她身负血海深仇,铺在面前的只有入宫为妃这一条道。
后来她精心设计了一场“偶遇”,如愿被皇帝带走,在崇文馆门前与适才赶来的太子擦肩而过。
她伴在皇帝身侧,没有去看他的表情。
此生终究是负了他,惟愿他能找到一个如聂清羽那般心中只有他的女子,与她相守一生。
随后几年,太子迟迟不曾纳妃,至于聂清羽,她在一次入宫时遇到皇帝的庶弟静渊王,被他相中,讨去做了王妃。
聂清羽生母早亡,父亲已另娶,她唯一的仰仗便是身为贵妃的姨母,可贵妃见她这么多年都无法获得太子的垂青,便毫不犹豫地舍弃了这枚棋子。
承业十六年,颜珞笙再次见到聂清羽,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面前的女子锦衣华服,眼中却如朽木死灰,没了一丝光彩。
静渊王为人暴虐、放浪轻浮,府上妻妾成群,聂清羽嫁过去之后,终日都在以泪洗面。
成婚不到两年,昔日天真鲜活的少女竟被磋磨成了这副模样。
那日临别前,聂清羽对她道:“如果重活一遭,我绝不会因为听得姨母一句话,便耗费多年光阴,去追逐一个自作多情、虚无缥缈的幻梦。若非一叶障目,或许我早已觅得如意郎君,过上琴瑟和鸣的生活。”
颜珞笙心中酸楚,轻轻握住她枯瘦的双手。
聂清羽又道:“染歌,我今生已无任何牵挂,唯一放不下的只剩你一个,你在这宫里……过得可还好?”
颜珞笙心想,怎会过得好,终日面对那些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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