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珞笙应下,并未追问他是从何处知晓。
举目望去,上林苑的雕梁画栋已近在眼前。
宫宴早已结束,她这厢耽搁了一阵,回到府中,已是夜色沉沉。
颜晟从大夫那里得知女儿伤势无虞,心中稍安,表面却依旧冷着脸。
他虽在读书方面不曾拘束她,但却对她的言行举止要求极严,她在外失仪,落得这般灰头土脸的狼狈模样,着实犯了他的大忌。
颜珞笙自知理亏,一番诚恳认错,终于送走了面若冰霜的父亲,随即宽慰母亲几句,将她也送走,然后便心安理得地把抄书任务丢给了兄长。
待他最后一个离去,她起身,在婢女们的服侍下洗漱更衣。
夜已深。
颜珞笙穿着寝衣坐在桌前,借助烛火打量手中的银镯。
旁边摊着几本书册,还有她先前心血来潮收集的青奚饰物,经过比对查证,她基本断定,这镯子确实来自青奚。
只是此物雕花镂空,其间银丝盘绕、绵延起伏,不同于寻常花草纹,倒像是逶迤群山。
实属罕见。
她想到那个女孩,八/九岁的年纪,出现在深宫禁苑,与宣王、瑞王近亲,再加上这工艺精湛、造型独特的银镯,让她不禁生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测。
或许她是沈皇后的女儿,这些年暗中养在身边,从未让外人知晓。
如此一来,女孩慌里慌张往林中逃窜,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颜珞笙叹息,早知这样,她又何必追过去,以至于弄巧成拙,还遇到了自己百般躲避、最不想撞见的那个人。
手腕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她收起银镯,传婢女进来将桌上的书籍和饰品收好,又令人拿来一方凉水打湿的帕子,果断覆在那只手腕上。
冰冷浸透肌肤,似是终于驱散了那片扰人心神的温热。
次日清早,天还未亮,颜珞笙在兄长入宫之前等住他,递上一个沉香木盒。
颜玖竹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方折叠工整的锦帕,还有一本书册。
这书看上去颇有些年代,但显然得到过精心对待,保存十分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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