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歌面色茫然,颜珞笙主动为她解惑道:“家父与令尊时常在南市一家名叫望云楼的食肆会面,你放心,令尊找不到你,定会寻来颜府。”
顾染歌点点头,心中愈发不是滋味。血脉相连的双亲,骤然之间仿佛都变得陌生。
颜珞笙作为“过来人”,对此感同身受,但她明白旁人的一切言语都是徒劳,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顾振远能够抚平顾染歌的心结。
她又随意聊了几句其他,眼看日头渐高,暂道失陪,令婢女取些点心送来隔壁厢房。
进屋时,小惟正趴在床榻,安静地对着银镯出神。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看颜珞笙在榻边坐下,凑过去抱住了她。
良久,小惟摇了摇她的手臂,缓慢地打出几个手势。
“青奚……”颜珞笙猜测道,“你想听我讲一讲青奚的事?”
小惟点头,坐直身子洗耳恭听。
她白净的脸颊上还带着未干透的泪痕,可见又哭过一回,颜珞笙知她不想让自己担忧,这才故意挑起话题,心里一软,如她所愿娓娓道来。
小惟起初是打算分散注意力,将自己和颜珞笙从沉闷的气氛中解救出来,但渐渐地,她被颜珞笙描述的风土人情吸引,伤感也减轻了些许。
她清楚,两位兄长和阿音不可能随她去青奚,往后她便是一个人了,然而一想到那里是母亲的故乡,就蓦然生出几分亲切,不再惧怕前方未知的路。
正如母亲所说,她并非离家远行,而是踏上归途。
午时过后,颜晟回府。
颜珞笙去往书房,拿出那块玉佩,向他转述了阿婆那番话,以及对顾振远身世的推测。
颜晟惊讶不已,沉吟道:“他在我面前话留三分,坚称不知夫人是长乐公主,请我将他女儿送至望云楼,准备连夜带她去长安。”
颜珞笙交代了顾染歌的病情,稍加篡改,略去“未卜先知”的部分,把遇到木雅、得知“晓春寒”归于偶然,复而提议道:“顾振远视染歌若珍宝,如果他知道有办法救染歌,想必会改变主意。”
颜晟凝神思索,忽然计上心来:“阿音,给我玉佩。”
颜珞笙照做,就见他胸有成竹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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