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理取闹之人,既然大家都在,不妨让她当庭给静渊王道歉,化干戈为玉帛,算是给本宫一个面子。”
静渊王却不依不饶:“她害得我在人前摔跤,颜面尽失,还损坏了先帝御赐的玉佩,轻飘飘一句道歉,就想一笔勾销?”
贵妃暗自一叹。
静渊王虽无实权,却是皇帝庶弟,实打实的皇亲国戚,为了一个已经无甚作用的甥女开罪他,着实得不偿失。
东宫之位悬而未决,她需要力所能及地争取一切人脉。
她思索之际,皇帝忽然不紧不慢地开口道:“静渊王,你想如何?”
静渊王眼珠子一转,摸了摸下巴:“陛下,我前思后想,一个闺阁小姐,不顾仪态地发足狂奔,还刚巧撞到我,莫不是刻意为之,专程对我投怀送抱?既然如此,不如成全了她,正好我府上缺个王妃,虽说聂寺卿出身平平,但聂夫人可是谢家高门千金,迎娶聂小姐,我也不算太吃亏。”
聂清羽闻言,脸色刷地一白,聂海文也皱了皱眉。
皇帝不置可否:“贵妃认为如何?”
“静渊王看得上清羽,是她的荣幸。”贵妃笑了笑,态度已昭然若揭。
“陛下请三思。”聂海文叩首,“静渊王殿下恼小女失礼之举,有心惩罚,微臣无话可说,但您怎能公报私仇,污蔑小女的名节清白?”
“你……”静渊王气得火冒三丈,“聂寺卿好大的架子,话里话外,竟是本王配不上你女儿?”
“住嘴。”皇帝淡声打断两人争执,看向聂清羽,“聂氏,你来说,你是如何与静渊王撞见?”
“臣女遵命。”聂清羽的视线垂落在地毯,觉察到姨母投向自己的目光,不由顿了顿。
有那么一瞬,她担心得罪姨母,会连累父亲遭到谢家报复,可颜珞笙的劝言却浮上脑海。
以父亲的才干,压根不需要她牺牲自己换他仕途顺遂,而一味妥协退让,只会让那些看不起他们父女的人变本加厉。
谢家早已与母亲断绝关系,直到她病逝都不闻不问,自己又何必对着一张和母亲相似的脸,做自欺欺人的虚假幻梦?
姨母不是母亲,她对姨母而言,只是替谢家和庆王谋取前程的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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