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空气骤然冷下来,她的舌头仿佛被冻住,磕绊着吐不出半个音节。
“来人。”姜崇面无表情道,“宋昭容假传圣令、私闯禁地,押回宫中听候发落。”
“陛下饶命!”宋昭容花容失色,顾不得御前失仪,直奔主题道,“妾确有要事向您禀明!皇后娘娘偷养着一个孩子,这些宫人居心叵测,竟知而不报!整整十年,她们隐瞒那孩子的存在,就连宣王殿下和瑞王殿下也一同欺骗您,倘若是真正的皇室血脉,皇后娘娘怎会忍心……”
姜崇眼底划过一丝不耐烦:“押下去。”
内侍上前,不由分说将宋昭容拖走,宋昭容惊惧交加,犹在争辩:“陛下!妾所言句句属实,妾全是为您和皇室声名着想,皇后娘娘宁肯让自己的骨rou在这种地方过捉襟见肘的生活,也不愿让您知晓,岂不是证明她……”
姜崇骤然挥袖,打出一道劲风,宋昭容的身子顿时瘫软,无知无觉地被内侍拖出门外。
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喘,姜崇的视线掠过那名瑟瑟发抖的道姑,看向云知真人时,语气缓和了几分:“王有德,送云知真人回玄清观。”
“谢陛下,”云知真人施礼,“无需劳烦王公公,贫道自行回去便是。”
姜崇没有勉强,却在那道姑起身跟上之际,冷声道:“朕几时说过让你走?”
“陛下饶命!”道姑大惊失色,慌忙跪下,求助地望向云知真人,“师父,师父您救救徒儿!”
云知真人脚步一顿,话音沉静如水:“道家清净之地,容不得你这等留恋红尘、贪慕权贵之人,你道心既绝,往后也不必再称贫道为师父了。”
说罢,她对皇帝略一颔首,转身离去。
一时间,不知是否错觉,姜崇竟从她的神色中看到一丝悲悯。
他收敛心绪,示意侍卫将那面如土色的道姑带走。
殿中归于寂静,他转向跪在地上的宫人:“怎么回事?”
宫人们伏得更低,却是无人敢应。
“漪兰,”姜崇从记忆深处翻出一个熟悉的名字,不容抗拒道,“你说。”
漪兰在沈岫还是世子妃时就已侍奉左右,承业元年沈岫被打入冷宫,她自愿追随,十年来忠心耿耿,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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