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默良久,似是迟迟难以抉择。
顾振远有意无意道:“这事的确不易,永宁长公主已过世多年,为了给一个‘年轻时’有缘无分之人复仇,搭上您‘现在’的妻儿老小,未免得不偿失。”
忠勇伯满面通红,不知是醉酒还是气恼,顾及他是长乐公主的丈夫、持有永宁长公主信物,没有与他发脾气,只恨恨道:“谁说老夫怕了?顾长史莫非看不起老夫,以为老夫是缩头乌龟?”
“不敢。”顾振远笑了笑,复而轻叹,“长乐殿下在世时,经常提及您,说您待她极好,是位和蔼可亲的长辈,在下来长安三年,与您也是颇为投缘,自然不愿您落入绝境。因此……在下有一计相告,或许能助您得偿所愿。”
忠勇伯精神一振,登时面露期待,顾振远见状,缓缓道:“四月二十五,您在骊山的别庄设宴,再度邀请所有宾客,席间,您可用说笑的语气提议刺杀宣王,诸君定会纷纷附和。届时,在场的每位都是参与者,只要您做的干净些,别留下痕迹,皇帝老儿一时半刻也查不到您头上,后续您若有能耐,推个替罪羊出去,全身而退不在话下。”
忠勇伯睁大眼睛,佩服地看向他:“顾长史足智多谋,阿澜果真有眼光。以前我就说,她自幼聪明伶俐,将来必定能相中一位千里挑一的驸马。”
“您谬赞了,在下愧不敢当。”顾振远谦虚道,借由低头,悄然掩去嘴角一抹冷笑。
转眼便是四月二十四,先帝冥寿前夕。
先帝葬在骊山,与长安城尚有一段距离,为免祭典当天慌里慌张、忙中出错,姜义恒下令提前一日住进行宫,以便事无巨细准备妥当。
官员们有些犹豫,建昭七年先帝遇刺、随即太后病故,皆在这座行宫,今上虽未明令封锁,却再没来过,久而久之,此处成为世人眼里的不祥,连留守的宫人都懈怠了许多。
姜义恒却不以为意,轻描淡写道:“当年行刺先帝的前朝余孽早已伏诛,剩下这些,八成也没有永宁长公主的本事与胆量。”
这话很快传出去,几经转述,到忠勇伯耳中,竟成了“宣王将包括永宁长公主在内的前朝旧人悉数贬斥为废物”。
忠勇伯当即摔了手里昂贵的茶盏,气急败坏地骂骂咧咧半晌,才在顾振远的安慰下平息。
是夜,姜义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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