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为正妃,所谓长子,便是许给谢家的一道保障。可鱼和熊掌怎能兼得?此举虽是权宜之计,却后患无穷。”
他顾念先帝往日恩情,没有予以评价,只叹息着摇了摇头。
颜珞笙却心知肚明。
谢家笃定谢贵妃必将登上后位,庆王也是当仁不让的太子,便有恃无恐、日益骄纵,而沈皇后所出的宣王和瑞王,品行才学均远胜于庆王,先帝若为江山社稷考虑,绝不会允许庆王做继承人。
如此一来,谢家愤恨不满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先帝肯定万没想到,皇帝竟会对沈皇后动心。
“谢广临谋反那天,正值朝参日,”颜晟接着道,“他兵败被俘、押至御前,高声质问陛下为何背弃承诺,陛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对他说……”
顿了顿:“若非庆王和谢家一样废物,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
“谢广临急怒攻心,当场气得口吐鲜血,还恶言诅咒陛下……”颜晟没胆量复述,叹息道,“他声色俱厉,在场人人胆寒,陛下却面不改色,听他说完,才令禁军将他带走,关入天牢。”
他至今记得皇帝回应时漠然的声音。
“朕是否不得好死还难说,但你谢氏满门却要率先应验这句话了。”
“历来为君者,哪个不是‘孤家寡人’?谢将军愿朕永世孤寡,于朕而言,不啻最好的祝福。”
他收敛思绪,问道:“阿音,你与安平伯……曾经的青奚太子可有过往来?”
颜珞笙怔了怔:“阿爹何出此言?”
颜晟道:“谢家谋反失败,钟颐一时情急,企图拖我下水,当庭坦言先帝曾嘱咐我二人逼迫陛下废后,恰巧安平伯当日有事禀报,也在现场,立即出言反驳,说我的人其实一直在青奚阻挠钟颐的计划。他与我素不相识,没必要栽赃钟颐、替我辩解,我想,他当是为了你和宣王殿下。”
“三年前在青奚王宫,我与他见过几次,但他八成已经忘得干净。”颜珞笙轻声,“殿下于安平伯有恩,他此举应是回报殿下。阿爹,安平伯入宫所为何事?”
颜晟略作沉默,一言难尽道:“恳请陛下准许他出家为僧。陛下这回终于允了。”
颜珞笙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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