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六叔和八叔传授,加上从木雅那里学来的本领,自保绰绰有余。
何况混迹在纪家商队中,断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木雅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十月末,师徒二人离开沉星湖边的小屋。
小惟打算先将师父送去寨子,再与商队会合,一同北上。
西南之地没有冬天,永远是草木葳蕤、花团锦簇,湖泊宛如一望无际的明镜,将蓝天白云、远山飞鸟倒映其中。
晨光静谧,老人与少女不疾不徐地走着,有人迎面而来,双方狭路相逢,那人停住脚步,侧身让她们先行。
“多谢。”小惟展颜一笑,下意识抬头看去,发现那人用斗笠和面巾将容貌遮得严严实实。
她随木雅行医,见过不少由于染病或受伤而面容受损的患者,因此未觉惊讶,礼貌地移开目光。
却不知,那人长久站在原地,目送她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湖畔来了位新住客,白天在岸边垂钓,或纵扁舟远去,傍晚方归。
他以斗笠和面巾遮脸,从不在人前显露真容,平日里独来独往,极少与左邻右舍交谈。
人们直觉这是个不好惹的,纷纷避而远之,不去打扰。有几名孩童好奇难耐,偷摸溜进院中埋伏他,回头就被堵住嘴、捆绑得结结实实,分别丢在了他们自家的房顶上。
做父母的吓得心惊胆战,见孩子们不曾受伤,料想那人还算通情理,便将孩子臭骂一通,押着去给人赔礼道歉。然而院落早已人去楼空,停在码头的船只也不见了踪影。
他似是乘舟离开,从此再没有回来过。
十二月二十七。
夜色浓酽,一辆马车急速驶出明德门。此车规格普通,即使寻常官员乘坐都嫌简陋,禁军却不敢阻拦,任其无视宵禁、快马加鞭绝尘而去。
马车一路出城,在纪家别庄的门前停住。
姜义恒率先下车,旋即,对颜珞笙伸出手,将她扶了下来。纪荣与妻子出门相迎,刚要行大礼,就被两人制止,颜珞笙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纪荣会意,连忙改口道:“沈公子、沈夫人,这边请,沈二公子也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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