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来,安格斯在生理欲望上的定力远比扬言要婚前守贞的基督徒出色,他情愿隐忍,将精力消磨在工作上,也懒得在那些待宰羔羊似的女人身上取乐,因为她们都不是郗良。
对一个女人印象深刻,以致于对其他女人不屑一顾,这种事安格斯第一次碰到,没有经验。一天他问下属,对方微微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端详了他一下,然后恭敬道:“安格斯,恕我直言,这种事像你这样心肠冷硬的人再过几辈子都遇不到,所以不用担心。”
“凡事没有绝对,万一呢?”
“那就趁早杀了她。安格斯,你也不想给自己留个死xue吧。”对方用自己在道上摸爬滚打十多年的经验冷酷无情说道,这一来安格斯都不好意思直说自己已经遭遇。
安格斯不禁轻抚郗良温暖的小脸,由衷感到她如此可爱,虎头虎脑,醒来后熠熠生辉的眼睛更是锦上添花,乌黑发亮的眼珠子如同两块罕见纯净的黑钻镶嵌而成,顾盼流转间银河倾倒。
这样可爱的傻子,他……倏然间,安格斯触电般收回手,扭过头凝望漆黑的角落。
他真是中邪了。
“郗良……她到底特别在哪里?”
比郗良漂亮的女人,安格斯不是没见过,也没见他的心思全落在对方身上,下了床对方是死是活他根本不在乎,一直以来从未变过。
为何偏偏是郗良?
安格斯唯一能找到的答案,是郗良敢朝他发狠,可也仅仅是那一次,之后她都逆来顺受。
夜深了,安格斯脱掉长外套在郗良身边躺下。小傻子近在咫尺,他能闻到她身上的清香,有淡淡的奶香味,还有淡淡的花果味,清新好闻,比什么香水都来得迷人。意外的是,他没有闻到难闻的烟味。
他不再思考没有意义的问题,他只是一个强jian郗良的人,目前对郗良还有兴趣,所以他不愿离去。待过段时日,他兴许就腻了,像情侣会腻烦,夫妻会厌倦。当他腻了郗良时,他会无情利落抽身离开,留下郗良遍体鳞伤,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