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而你又杀不了我,只能自己闷着,对吧。”
郗良拿着叉子的手颤了颤,握紧叉子的同时一只大掌也附上来,将她的拳头包裹,像要手把手教她用叉子一样。
安格斯很有自知之明,他根本不用说错什么话,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把郗良惹怒无数遍了。
即使昨夜郗良主动向他求欢,也没改变她想杀死他的心。
半晌,郗良咬牙切齿道:“杂种……我不想听见别人骂我杂种、野种。”
安格斯恍如隔世,愣了一会儿,他慵懒地笑着,“这有什么?”曾经他也如此遭受谩骂,现今依旧,别人对他的轻蔑从未减少,但他的心境早已改变,他不在乎了。
他不在乎,郗良在乎,她眼里溢出泪花,气得发抖,恨恨道:“我不想听见,就是不想听见!”
安格斯顺着她的背安抚道:“好好好,乖,别生气了。”还不忘为自己贴金,“我永远不会骂你,良。”
待郗良情绪平复,默默吃着面,安格斯回过神来,心里还有一个疑问——她听不得杂种、野种,是因和他一样也是一个不受待见的私生子?很快他就不在意这个疑问,因为只要有人想辱骂别人,任何字眼都能变得极其不堪。狗杂种什么的这些词本来就没有特定意义,唯一的意义是证明说出这些词的人嘴贱。
过了几天,一个下午,有两天两夜没出现的安格斯回来后看见郗良正趴在地上呕吐,还用手指抠喉咙,吐出一滩酸水,也可能是酒水。她的身边有几个空酒瓶,还有一瓶剩一半。她的睡袍和地上都是烟灰和烟蒂,两叁包烟散落在地上已经空了一包。冰冷的空气中是烈酒、烟草和酸水交杂在一起的繁复味道,刺鼻得令人难以忍受,连同她整个人都是臭的。
安格斯走过去,高大的身子完全将郗良笼罩,寒冷的冬天她只穿一件睡袍,身子单薄。他神色不悦动作粗暴地将她拎起来扔在沙发上,她抬起一张神情难过的小脸冲他呢喃:“难受……”
安格斯微微俯身粗鲁地摸着她的额头、脸颊,知道她并没有着凉发烧,恼怒的声音透着一股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谁让你又抽烟又喝酒?怎么还有烟?”
“好难受……”郗良揪住他的风衣蹭着,仍然在干呕。
“哪里难受?”安格斯将她凌乱的长发都整理到她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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