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很快寻不见了。胸膛短暂的起伏之后,他垂下眼睛掩住了所有情绪,复径直走向了月拱门。
他没有回头。
静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不敢去问,等转身再想看一眼时,却见南楼空荡荡的,那白影子也早已没了踪影。
……
银瓶闪在了楼柱后躲避静安的目光。隔了相当的时间,她再次偷偷探出头去,也只见到了满庭黄黄的夕阳,天井边生着高高干枯的树,斜斜错错,直生到淡青的天上去了。
静安大抵是发现了她,那容郎,他可回头了么?希望是没有的。
她把手帕掖在脸颊上,也并没有哭出声,可帕子却渐渐湿了,渐渐冰凉了。
眼睛湿漉漉的,她也不敢用手擦,怕擦肿了叫李延琮看见。
这些日子他也不知搭错了哪根筋,按理说她打乱了他要挟裴容廷的计划,还编排了他们两个的谎话,照他的性子指定得阴晴不定地折磨她好久;可如今他成日一幅“欣欣然有喜色”的样子,在她跟前作兴这个作兴那个,在心如死灰的银瓶看来,不免更讨厌了一层。
下楼的时候,她又在楼梯转角碰上了李延琮。
她低着头就要经过,却还是被他看出了端倪。
他一只手拦住了她,扳起她的下颏,不顾她的反抗细细端详,挑眉笑了,“喏,怎么又哭了?”虽然是疑问的口气,却并没想等到一个回应,转而勾唇道,“前儿海边两家船商拜了两筐鲫鱼,我叫人照京中的谱子糟上了两碟子,我还没吃,先送去给你尝尝。”
银瓶挣脱开,把手帕擦着脸,淡淡道:“我不爱糟货儿,还是将军自己留着罢。”
“那么,留条鱼吊汤,点豆腐给你烫平桥豆腐,淮安菜清淡。”
银瓶警惕着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继续往楼下走,走了没两步,忽然又听见他叫了一声“徐——”
“将军。”她半回身,需要很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面容。楼梯上的夕阳是暖和的金黄,她又恢复了女儿家的发式,堕马髻下束着辫子,没用头油,在阳光里毛毛的,像只狸猫,冷漠地忍受着人的愚蠢,“如今时局仍不明朗,不应掉以轻心,更没到论功行赏的时候。”她顿了一顿,忽然道,“……将军若是要谢我曾经照拂您几日的苦劳,我倒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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