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八却已经飞快旋过身,走远了。
江南的战事竟比预想的顺利,不等婉婉在松花汗巾子上绣完方胜花样,李延琮的兵马就已经占领了杭州城。
他正赶上朝廷败退前回了江南兵营,及时拿回兵权,领兵开城门接受众生的沿途敬拜,没叫裴容廷白占了这个便宜。
开城门的那天,李延琮斩杀了城中的知府,却并没有烧杀抢掠的意思,甚至还为几户庄田被毁的人家赔了钱。
说到底,钱塘自古繁华,谁又舍得毁杭州?
短暂的惶恐过后,平民们逐渐放下心来,很快恢复了一片宣和。
饥荒与苦难是隔年的事了,这里仍是杭州,依旧火树银花,金碧楼台。
晚上兵营休假,也解除了宵禁,许他们进酒肆勾栏取乐。
也不知是哪个会奉承的,知道李延琮从前那一笔风流烂帐,赶紧知会了杭州的勾栏鸨母,一早儿挑出自己院里的头牌,再由李延琮的近侍选出几个合将军意的。
也跟皇帝选妃似的做成小牌子,盛在乌漆盘里,递到李延琮跟前。
这缺德事儿一般都是李十二来。李延琮所有府官里,就他最机灵乖变,肚里蛔虫似的知道主子的“品味”,在苏州时,不知为此得了多少赏钱。
他听说了自己主子才在徐小姐手里吃了憋,正满肚子愤懑没地方泻火,因此特意挑了几位艳的丰腴,受得住狂浪的。
然而这回李延琮一反常态,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托盘,手没动,反而抬起腿来踹了他一脚,冷着脸拂袖走了。
留下李十二挂着满身小木牌子,一脸茫然趴在地上。
没人知道李延琮去了哪儿,小酒馆的掌柜看着面前一身青缎曳撒的年轻男人,也绝想不到他就是杭州城新走马上任的“城主”。
他包下二楼一间房,一个人在窗前矮榻上凭栏吃酒,颓唐地卧在榻上,额头枕着冰冷的阑干,吃得醉意阑珊。
夜晚秋浓的杭州,虽下着雨,也是意意思思的。这酒馆是个小走马楼,四面回廊,围着院中的天井,廊下灯火通明,廊外下着暗淡的雨,不知怎么,把那热闹也染上了叁分凄苦。
对面的厢房有人叫局,潺潺雨声中可以听见泠泠的琵琶,歌女婉转的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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