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清醒,在那里有默默地收拾残局。
灯也没开,担心弄醒龚彻,佳明还想安静安静。实际上已经很安静,静得能听到男人微沉的睡眠呼吸声。她却还需要一个人。
佳明换上睡裙肩膀围着大号的羊毛披肩,拿了龚彻的香烟和火机,在水泥楼梯那里点了一根。
向下的方向昏暗沉寂,嘴边的火苗一明一暗。
神思混沌中,香烟上烧出的一截白烟灰,突兀地纷纷地往下缀,佳明瞪大四散的瞳孔里印出一道身影。
黑色的影子,修长的影子,戴着黑色鸭舌帽,露出小半张青白的下晗,同样长而天鹅一般的颈项。
青年立在一楼楼梯的尽头,一只手搭在粗糙的水泥墙壁上,一手丧失动力般下垂着,手背上有暗红的水流往下滴。
滴答,滴答,滴答地在黑暗里,在外头掩去的朦胧的喧哗中,从指尖上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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