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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封寒随意点头:“应该是吧,据说第一军校就在图兰学院对面,两个学校中间隔一条河,泾渭分明。”
“泾渭分明”这个形容算是十分客气。实际上,两所学校的人互相看不上眼。
图兰学院的人认为第一军校的,是只会挥胳膊打架的未开化野蛮人,脑子当摆设。
第一军校的,认为图兰学院,全是场下骄横、场上腿软的弱鸡书呆子,除了脑子,别的都是摆设。
祈言不清楚这里面的纠葛,听完“嗯”了一声,带着陆封寒往里面走。
悬浮车停泊位离校长办公室不远,正是假期,学校里没什么人,祈言和陆封寒绕过草坪,上到二楼,校长已经等在办公室门口了。
祈言指指办公室一旁的露天阳台,那里设有桌椅:“在这里等我?”
陆封寒无所谓:“好。”
校长办公室很宽敞,正对着门的,是一面透明玻璃墙,能看见楼下翠色的草坪。右手边是一排木质书架,而左手边的会客区,则十分有历史感的设计了一个砖红色壁炉。
图兰学院的校长是个相貌亲和的中年人,轮廓深,眼睛深蓝色,穿着严谨,衬衫、马甲、领带、袖扣一样不缺。站在壁炉旁,像油画里走出来的绅士。
见祈言视线落在壁炉上,校长笑道:“是不是很像真的?壁炉里的火苗是全息投影,每到勒托的冬季,不少人都喜欢来我办公室,在壁炉边坐坐。虽然火是假的,但隐约会感到温暖。你看,人类是不是很奇怪,竟然会被眼睛欺骗。”
明亮的火光令祈言的皮肤映上一层绯色,他没有继续讨论这个问题,而是问出:“您让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校长正要回答,余光看见祈言手指上缠着的纱布:“手受伤了?”
祈言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嗯,不过已经愈合了。”
“那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