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杳夫人黯然旁观。
入了夜,明国府中各房各院的灯一盏接一盏的熄灭,更深露重时,只余当家主母的屋里灯火通明,案几备着茶水,等候屋外来人。
“将军来了,”容杳夫人见着自家夫君进门,高兴迎上前去,“赵姨娘,她可好些?”
主君文英光撩袍落座,“没什么要紧的,吃了药便好了。”
晚膳前,侍妾赵氏闹腾孕身不适,又是请郎中来瞧,又是派家丁去校场寻他回来,待郎中开方,煎药吃了,赵氏却紧紧拉住他的衣角不舍放开。女子有孕,为府中添丁是大事,只好把赵氏安抚了,待到夜深,文英光才能抽身来正室夫人的院子。
其实他已年近半百,与发妻育有一双儿子,如今活下来的那个都已年过二十,这忽而却让侍妾有了身孕,他面上实在有些难堪。
且素来,他与发妻恩爱和睦多年,若不是近日为了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他们也不堪落得个中年夫妻,相顾无话的地步。
“赵姨娘初次有孕,又遇着这个年纪,着实难为她的身子了。前些日子我让王婆子寻了两个经验老道的稳婆去姨娘院子里伺候着,不知可还能对付过来?生孩子这事可马虎不得。”容杳夫人给文英光奉上一盏茶。
“不必那么兴师动众,还有好几个月,”文英光掀开茶盖,只轻呷了一口,又道,“不说这个了,文逸呢?躲哪去了?今日同僚问起我,我乍一头雾水,同僚却以为我窝藏起他来了。”
“倒不是什么大错,只是案件有些不明的地方。这孩子,也是怕连累了府里。二来,汪家姑娘已到京,安置在我娘家府上了。他也是怕吓着新娘子,才不敢归家的。不如将军明日去端王府说个情,让端亲王保他一保,先撤了缉拿的人。若此事闹大,传到汪姑娘耳里,怕也......”
文英光听罢,面上已布乌云,“夫人说得好轻巧,每回那逆子惹了事,都要我去求端亲王的情。那王爷还是看在世子的面上,几次出手救了这逆子。可王爷到底代表皇家的颜面,能偏私一个府门贵子几回?且近年来,朝中党派力争,你也素有耳闻,再这么下去,我文家即便不向端王府投诚,亦会被他人视同一党!”甩手把茶杯放下了。
见夫君动了气,容杳夫人低眉顺眼,只作柔顺派,“是,官人说的是。我一介深闺妇人,又哪里懂朝堂之事。只是一片愚心,只想为了自己亲生儿子罢了。”
话落拧着眉头,捂住心口,假意咳了几声,“也都怪我,没能教养好他。他小的时候害病,我不该放任他不管不问,让他离了家,记恨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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