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向缠在腰上的包袱,嘴里嘟囔着:“那可不一定,我刚进来时,就有值夜的卫兵认出我来了,我好说歹说,答应下次请他喝酒,他才放我进来的。请酒的钱,二爷可要还我。”
“你什么?”文逸作势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却没打起来,急里忙慌地单手撑着米袋爬起,一脸惊愕相,“你进来被人看见了?那你还进来!”
说话间,窗外隐约传来了走动声响,文逸竖起耳朵听,越来越响,一起来的,还有火把火光,小黑屋被照得越来越亮。
“三清真人耶,坏事临头了,”文逸情急之下不忘对着天上拜了一拜,拜完回身指着任四,“你个蠢东西,跟着我那么久也不学点聪明的,我又要逃命了,快,银子。”
任四被唬得腿软,双手并用地开着包袱,可他一路骑马来怕摔掉怀中银子,便将包袱打了好几个结,这一时半会儿,越急越打不开。
听得脚步声越发近了,外头有人在喊:“你,进去里面搜!刚才分明有人看见他的贴身随从进来了。”
“二爷,这,这这......”
“闭嘴,别出声!”文逸急得在小仓房左顾右盼,也不等银子了,推开一堆杂物,翻身便从对窗跳了出去。
狼狈,实在狼狈。
几番绕屋绕墙,文逸凭借对大理寺地势的熟悉,好不容易逃到了大街上。
彼时已过宵禁时辰,街道空空荡荡。他进大理寺前,为避人耳目,把白马栓在了附近一条小巷子里,倘若回去取马,凶险可不小。
罢罢,弃马罢!
就用身上仅存不多的碎银,敲响一家小酒肆的门,劝服老板收留了他一宿。
第二日,明文街开了早市,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文逸趁着大理寺上下仍在操练的时辰,摸索着上了街。
瞧他本是富贵公子哥派头,但一夜未曾梳洗,又是独立独行,隐入人群中,倒不怎么扎眼了,一路竟没人认出他来的。
他熟门熟路来到端亲王府门前。
“哟,这不是文小二爷吗?怎么大清早的来了,这是一晚上没回家?”端王府的总管大太监在门口相迎。
文逸在下沿看高处的大太监,一身玫红太监服,一只如同他身体般瘦削的帽冠,像一只蔫了的茄子上供着高高的香案。
老东西,八成是在取笑我来着。
文逸忍住不动气,只往门上去,“大公公果然料事如神。想必你也听说了,我前几日游园,作了一首好诗,答允了要拿给王爷评析。王爷上朝去了,我便先进去等罢。”
“且慢,且慢,”大太监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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